“我們剪了它好不好。”
“阿?”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耳鬢的頭發(fā)就已經(jīng)剪落在我的腳旁。
“謝墨!”我激靈地反射,肩膀磕到了謝墨的下巴。
“怎么?舍不得?還想為你的浩哥哥留著你的長頭發(fā)?”應(yīng)該是嘴巴裡摻活著兩個人的血,讓他覺得興奮,他整個人的感覺已經(jīng)接近暴走。
“沒有,只要你喜歡就好。”在他面前反抗是沒有用的,我怕他會傷害他自己,我情願他對我做任何事情。
“嘰咔—嘰咔—”“乖乖,你的脖子真好看。”冰冷的鐵貼在我的脖子上,我沒有絲毫動作。看著掉落在車上被剪下來的長長短短的頭發(fā),我收斂著自己的情緒。
“那主人要用刀在上面劃一下,嘗一下我的血嗎?”我轉(zhuǎn)過去摟著他的脖子,剪下來的短頭發(fā)隔著肌膚刺著我也刺著他。
“好阿。”他用刀尖輕輕地劃破了我的脖子,當(dāng)然不會是大動脈那一種。看見顆顆血珠滲出,謝墨冰冷的唇覆了上去。過了一會,又按住我的頭,把那個味道傳遞給我。
“不喜歡這個短發(fā)?”頭上的披肩被掀開,強烈的陽光讓我瞇著眼。
“喜歡,主人給乖乖的任何東西,乖乖都喜歡。”我將披肩展開多一點,然后也包裹住謝墨。這個發(fā)型,也頂了有兩年了吧。
“是要去哪?”我摟著謝墨的脖子,然后雙腿因為他抱著的緣故懸在空中,我便晃蕩了起來。腳鏈在安靜的車廂里,發(fā)出清脆的鈴鐺聲。
“自然會是你喜歡的地方。”謝墨的手掌很大,一個手就握住了我兩個腳掌,讓我停下來。顯然是這聲音刺激到了他。
“如果你想要逃跑,那你最好是對你自己的逃跑速度有一定的認(rèn)知。要是你逃跑被我抓回來了。乖乖,主人可就真的會讓你一直的,待在主人的身邊。只做一個小寵物了。”車緩緩地停下來。出我意料的是謝墨真的給我解開了腳鏈。
“我說過,我永遠(yuǎn)不會離開你。”我扭動了一下腳腕,暗紅色的印記和慘白如紙的皮膚比起來,是那么的容易讓人興奮。
我說過,和謝墨一起外出,已經(jīng)很久沒有自己走過路了。是謝墨把我抱到那里的,那個我第一次見他,并且開始無可救藥地愛上他的地方。
“去吧。”他拍了拍我的腦袋,示意我現(xiàn)在可以在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做我最喜歡的事情了。
舞鞋。我的大學(xué)專業(yè)是芭蕾。毫不謙虛地說,我是那一屆,最讓老師驕傲的兩個學(xué)生之一。我的人生轉(zhuǎn)折都是從認(rèn)識謝墨開始的。愛情,學(xué)業(yè),自由,和靈魂。從能稱上頂峰的地方被拉下地獄,看著他把另一個女孩送了上去。而且,我居然接受了。
我摸著那根曾讓我長出老繭的把桿,看著我穿著舞鞋的腳。
“你不會覺得,我還跳得動吧。”面對同樣都是熱愛的兩樣,特別是其中有一樣用不好的方式讓我放棄了另一樣的這種情況,我是不想再收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