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今天在家。可還聽話?”謝墨的手指帶著些許的白玉蘭花香。食指正在纏繞著我剛剛長到耳朵長度的頭發。
“當,當然有阿,我可聽話了。”因為他那熟悉可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觸碰,讓我不自覺的往身后縮了一縮。手上的銀銬也發出了聲響。
“有?可是我聽許叔,可不是這樣說的。”他的目光略過我的手,然后落在我露在白裙外的腳趾頭,是許久不見陽光的慘白。他又往我這邊湊了湊,然后把臉埋在我的脖子上。“乖乖,我說過,你不聽話。是要挨懲罰的。”他的手撫上我的頸脖。
“我真的有聽你的話,我沒有出過這個房間,也沒有動過任何東西,我就在這里待著,你說過要我等你回來,我就在等你回來呀。”眼眶的淚水一直逼在眼眶里,慘白的臉龐因為緊張而透著悶紅。我怕極了謝墨的懲罰,可是我又愛極了他。我愿意被他這樣一直囚禁在這里,只要他愿意每天都只陪著我,只有我這一個女人。
“應該叫我什么?嗯?”他從我的頸脖子上起來,然后扣住我的脖子,額頭頂著我的額頭。
“主人。你是乖乖的主人。”我胡亂地擦干凈已經從眼眶里逃出來的眼淚。
“許叔說你今天沒有吃飯。”謝墨從懷里拿出銀拷的鑰匙,然后把我抱在他的腿上。周身的氣息溫柔了起來。我知道,只要我叫他主人,他就會恢復成那個我覺得我們真的沒有距離的謝墨。
“許叔。”謝墨依舊看著我,但是門口的人聞聲進來手上還端著食物。
“乖乖,吃了它,好不好?”他一只手摟著我的腰,一只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不要,不要。”剛開始被謝墨囚禁在這個房間里的時候,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每一次我吃過送進來的食物之后,都會昏昏沉沉地睡去。睡醒不知是多久,只是每次我睡醒回來的謝墨,身上總會帶有一陣白玉蘭花香。我熟悉這種味道。是那個女人家里的味道。
我開始在謝墨的懷里扭動,開始掙扎。我不要吃,我也不要謝墨去找她,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不會睡著的,主人和你保證。絕對不會睡著。你吃一點,就一點。吃了主人帶你出去好不好?”每一次哄我吃飯的時候的謝墨,是最有耐心的。他會全身心地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
“出去?可以出去嗎?”我此刻是想出去的,因為我昨天有聽見門口的傭人們說的我家的情況。我想回家。就看一眼,也好。
“如果你心里想的是見夏浩,就不要再想了。”他說這句話的語氣,顯然是在崩潰邊緣。
“啊—”他把勺子遞在我的嘴邊。就是因為他這可以瞬間轉換的情緒,讓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是愛我。
“嘔~”食物剛進入口腔,胃里就傳來一陣惡心。我想跑去衛生間,但是被緊緊地禁錮在謝墨的懷里。酸性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這不是第一次。是的,我得了厭食癥。
“對,對不起。對不起。”我伸手要去拿桌上的手帕。
“傻瓜,沒事兒。”謝墨握住我的手,然后臉上看不出情緒地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
“吃不下就不吃了。”謝墨撈過桌上的手帕給我擦擦嘴。“主人給你換衣服好不好?”雖然他是在詢問我的意見,但是手上的動作倒是十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