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線逐漸清醒,才發現,面前的人,和平日似乎有些不同。
肖景明穿著藍白校服,下巴瘦削。
一副青澀的模樣。
見鬼!
肖景明返老還童了!
我嚇得往臥室跑,卻怎么也打不開門。
「白藝,你敢進我房間,就死定了。」
肖景明冷著臉。
雖然我倆向來不對付。
但結婚后這三年,他雖說不至于對我百依百順,但也能算是相敬如賓。
很久沒見他這樣的表情。
真是莫名其妙。
我正要發火。
轉頭看到墻上的掛歷,時間是我 18 歲那年的暑假。
那時,我還借住在肖景明家。
回過神來。
他已經擋在房間門口,防得死死的,生怕我闖進去,扣在門框上的手骨節分明,微微發白。
我想起剛才的日記,微微勾唇,上前一步環上他的脖子。
「哥哥~有什么不能看的嗎?」
肖景明慌亂側過頭,校服下,胸腔快速起伏,耳尖紅得滴血。
片刻后。
他迅速開關臥室門,逃了進去。
「不關你的事。」
好家伙!
肖景明以前這么傲嗎?
沒看過日記的話,我真信了。
肖景明喜歡我這件事,不能怪我遲鈍。
只怪他藏得太深!
從小肖景明就不樂意和我玩兒。
本以為,他只是天性不愛玩兒,我也不強求,可他卻偏偏給我媽通風報信,一舉端掉我和其他小伙伴的秘密基地。
「小兔崽子,每天不寫作業,就是躲這兒是吧!」
我媽給我好一頓收拾,還獎勵肖景明一根雪糕。
從那以后。
我白藝發誓,與他勢不兩立。
但小孩兒氣性大,忘性也大。
小學畢業,我們上了不同的初中。
別說,還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