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青年頻頻回頭看向陳永生,那憋笑的嘴臉看著實在是可惡。
“你們瞅什么瞅?要不要我再免費給你們松松筋骨?”
陳永生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目光中帶著不善。
“陳永生同學,我們知道你長的不差,要不然也不會跟我們知青點最美的女知青談過對象。”
“不過,你長的好看是好看,但是不能太霸道,我們看你一眼怎么了,這是我們的自由,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要打人?”
“這也太野蠻,太***了!”
“聽我一句勸,沒有女人喜歡粗魯的男人!”
“蘇雪薇就是一個深刻的教訓,你一定要引以為戒呀!”
說話的叫孫濤,這廝最陰,哪壺不開提哪壺,字字都往人心窩子里扎。
陳永生嗤笑道:“誰告訴你們女人不喜歡粗魯的男人,虧你們還是城里人,見識也太淺薄了!”
另一位知青周明亮聞言惋惜的看向陳浩,“我的同志,我們知道你心理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但是請你不要自暴自棄。”
“只要你開金口,我們愿意以德報怨,幫助你走出痛苦的過去,迎接嶄新、美好的未來!”
說完話,周明亮還做出一個這個年代充滿***的動作手勢。
陳永生嗤笑:“既然如此,我還要多謝你們了!”
“我現在火氣很大,急需要發泄一下,免得憋出病來,既然你們這樣樂意助人,就幫我泄泄火氣吧!”
說罷,把水桶放下,摩拳擦掌的走上前。
孫濤和周明亮看著陳永生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嚇得連連后退,嘴里喊道:
“陳永生,你要干嘛,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要是敢動我們一個手指頭,我們一定會去縣里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陳永生聽到對方色厲內荏的威脅,冷笑一聲,握緊拳頭就朝三人身上捶去。
不知是不是他們太弱,還是陳永生太強。
拳頭砸在身上,三人仿佛被牛撞了一般,直接飛出去五六米遠。
“哎吆媽呀,痛死我了……”三人躺在地上,痛的一時間竟爬不起來。
陳永生難以置信的把拳頭放在眼前,沒想到自己的一拳之威如此牛逼。
這難道就是天生神力?
不對。
根據記憶,三叔雖然從小習武,但是力氣并沒有這么大。
看來這就是穿越者的福利了……
其他兩個打水的知青看著陳永生這么猛,嚇得連連后退,不敢去救孫濤和周明亮三個同伴,生怕殃及池魚。
同時心里暗罵三人犯賤,明明知道打不過陳永生,還要嘴賤的挑釁他。
就在此時。
“等一等,等一等。”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中等個頭的青年挑著空桶飛奔過來,擋在了陳永生前面,生怕他再動手。
來人叫吳軍,是陳家村知青點的點長。
吳軍攔住陳永生,賠笑道:“永生,給我一個面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們這幫嘴碎的家伙一般見識。”
陳永生上下打量著面前濃眉大眼的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漸漸緩和下來。
吳軍是他前世唯一有交集的男知青。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這廝是陳永麗的舔狗,追了對方好些年。
吳軍百般討好陳家人,即使回城后,依然經常來看望陳華軒夫婦,為此陳永生小時候也沾了不少光。
積木、足球、連環畫、小人書等等。
當時陳浩姐弟三個,家里因為陳浩超生罰了一大筆錢,日子過得非常拮據。
可以說吳軍買的東西極大豐富了陳家姐弟的童年時光。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舔狗的下場在任何年代都沒有好下場。
吳軍和陳永麗最終還是因為各種原因鬧掰了。
吳軍看到陳永生給他面子,頓時松了口氣,趕緊示意躲在不遠處的其他知青把孫濤三人扶了起來。
“孫濤,周明亮,劉志剛,你們趕緊給陳永生同學道個歉。”
“點長……”
孫濤心有不滿,剛才陳永生那兩拳,打的他胸口現在還疼的發麻。
周明亮和劉志剛臉上也露出悲憤之色。
被人打了,還要跟打人的一方道歉,太憋屈了。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看著‘兇神惡煞’陳永生拳頭緊握著,目露兇光斜視著他們,孫濤三人也不得不窩囊的說了聲‘對不起’。
道完歉,他們也待不下去了,臉色難看的離開了這里,連水桶都沒拿。
其他知青也顧不上打水,幫他們挑著空桶飛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井邊只留下了吳軍和陳永生兩人。
這時,吳軍上下打量著陳永生,笑道:“你小子行啊,還是那么能打,以后我可不敢得罪永麗,不然得被她娘家人打死。”
陳永生見他以妹夫自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現在吳軍跟陳永麗根本沒有確定戀愛關系。
吳軍只是經常給陳永麗寫信。
陳永麗也給他回了幾封信,應該是對他有那么點微不足道的好感。
說起來吳軍長的不差,又是城里人,能力也不錯。
不過陳永生并不看好兩人。
現在陳永麗在姐姐姐夫的幫助下工作已經轉正,有了省城的戶口。
吳軍老家在市里,即使明年返城后依然跟陳永麗是兩地分隔,這也是前世兩人糾纏七八年,依然沒成的根本原因。
雖然知道沒有結果,陳永生也沒打算勸吳軍。
因為這種事勸是沒用的。
以吳軍的性格,即使撞了南墻也不會回頭。
陳永生撿起扔在地上的井繩,挑著空桶來到了水井旁。
水井四周砌著四塊長方形的大清石,陳永生走上前,站在一塊石頭上,剛把井繩前端的鐵鉤掛在水桶上,吳軍就殷勤上前搶奪。
“永生,讓我來,你歇會兒。”
“不用,我自己來。”
陳永生拒絕了,看到吳軍還要爭著干活,左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哎吆,俺的親娘嘞!”
吳軍只感覺自己的肩膀仿佛被一只鐵鉗抓住,疼得土話都說出口。
陳永生不好意思的放開對方。
自己力氣太大,一時間沒有適應,忘了收一收。
吳軍揉著肩膀,嘴里不停吸著冷氣,吃驚的看著陳永生道,“永生,你這身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有時間教我兩手,我也傍傍身。”
趁著吳軍說話的功夫,陳永生已經打了一桶水上來,把滿滿的水桶放在大清石上,取下鐵鉤又掛在另一只水桶上,邊放井繩邊說道:
“我這可是家傳的功夫,概不外傳。”
吳軍瞅瞅四周沒人,這才小聲道:“我跟你妹妹的好事快成了,咱倆還是外人嗎!”
陳永生無語道:“你有本事去我家里說這句話,我就服了你。”
此話一出。
吳軍臉色一僵,腦海中浮現陳華軒那威嚴的國字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干笑著轉移了話題。
以前聽人家說鐵血軍人身上有殺氣,吳軍還不信。
自從見過陳華軒,他才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平常也許看不出什么,陳華軒一發火,吳軍真是有種心悸的感覺,脊梁骨莫名涼颼颼的。
要說陳家的基因是真好,無論男女長的都不差。
若不是如此,吳軍實在不想找陳華軒當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