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戴久了頭盔,發型都不會太好看。
包廂已經徹底沒了一點聲音,連音樂聲都停了。
我理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朝江競伸手:「看夠了嗎?頭盔能還給我嗎?」
「你是……梁萩?你出獄了?怎么這么快?不是判了三年嗎?」
包廂里終于有人出聲。
我沒有理會,只平靜地注視著江競。
「萩萩。」秦婉見狀,連忙拉住我的手腕,「你出獄了怎么也不聯系我?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我沒有理她,只是想從江競手中拿回我的頭盔。
但江競不肯松手。
我稍微費了一點力氣,終于搶回屬于我的東西。
「如果不介意的話,麻煩給我一個五星好評。」我嘴角扯出一絲笑,重新戴上頭盔,抬腳離開。
「梁萩,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
江競的話成功止住我的腳步,我扭頭,視線落在秦婉身上,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秦婉,生日快樂。」
回家的路上,果不其然小電驢沒電了。
我只能下了車,推著它慢慢走。
寂靜的深夜,幾輛豪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我只是認真地看著馬路,避過坑洼的障礙,一心一意推著車。
到家已是凌晨。
我給自己煮了一碗素面,借著窗外昏黃的路燈,在明暗光影之下,默默地吃完了。
吃飽了,還沒有睡意,我就取了母親的照片,坐在窗邊自言自語。
「媽媽,你在那個世界過得還好嗎?給你燒的紙錢,你都收到了嗎?
「有遇到我的小孩嗎?他長得可愛嗎?
「你記得幫他重新找一個一百分的媽媽,下次投胎,別再那么倒霉,投到我的肚子里。
「媽媽,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