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鐸川新婚當夜,他狀似閑聊,卻百般試探:「可曾讀過書?」
林綰絮怯生生地答:「妾身當公主的貼身丫鬟時,做過伴讀,略識得幾個字。」
「哦?」
男人冷笑一聲,幽幽開口:「本王怎么聽說,你原先是在東宮當差的?」
林綰絮心里登時涼了半截,太子不是說她的痕跡都被抹去了,保證萬無一失嗎?
「是……」林綰絮只好低頭承認,「妾身打碎了太子殿下最愛的花瓶,被發賣了出去,正巧公主府來買下人,妾身便進了公主府。」
「是嗎?」謝鐸川說著,手撫上林綰絮的臉頰,向下,滑至脖頸。
他的手掌很大,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掐斷林綰絮的脖子。
林綰絮咽了咽口水,心思一轉,垂眸,撲簌簌落下幾滴淚:「殿下懷疑,妾身是太子的人?
「既如此,殿下又何必同意將我納入府中?不如提上褲子走人,也好過將我帶回來日日提防著。」
「咳咳咳……」似是沒想到林綰絮說得如此直白,謝鐸川將手收回,擋著嘴輕咳幾下,「你這話也太……糙了。本王說好許你一個心愿,怎會是背信棄義之人?」
林綰絮癟著嘴,不滿道:「我說的是實話,殿下疑心我,那我在這府中定是遭所有人唾棄,還不如回公主府當一個丫鬟呢。」
謝鐸川見狀,挑眉笑道:「剛才還妾身妾身的,這就不裝了?」
「公主說您喜歡懂規矩、知書達理的姑娘,我本想裝上一裝,與您好好過日子,可您一見面就污蔑我,這表面風光的攝政王側妃,不當也罷。」林綰絮轉過身,佯裝生氣。
見林綰絮這副模樣,謝鐸川也不惱,眼中反倒多了幾分興味:「本王不過是多問了幾句,你便原形畢露,想來是個脾氣大、沉不住氣的,這性子當不了奸細,本王相信你。」
林綰絮嘴角微微揚起,卻依舊傲嬌地「哼」了一聲。
「殿下辜負妾身一片真心,就這幾句便打發了?」
謝鐸川嘴角溢出一抹笑意:「你要如何?」
「我要……」
林綰絮雙手挽住謝鐸川的脖子,直勾勾盯著他,眼中欲望毫不掩飾:「你今晚像初見時那樣,好好疼愛妾身。」
謝鐸川避開她的目光,宛若一個正人君子:「初見那晚,實屬冒犯,今后我們……」
他果真要為白月光守身如玉嗎?
但為了妹妹,林綰絮不可能放他走。
用扇子輕輕遮住他的嘴,將他絕情的話堵住,林綰絮聲線勾人:「實屬冒犯,也冒犯多次了。妾身喜歡被冒犯。」
扇子上沾染了緋影情絲散,不消片刻,謝鐸川便眸色迷離,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