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書韻輕撫孕肚,滿臉挑釁地笑道:“我制造車禍假死,不過是想幫陸昭然認清自己的感情。他愛你,不過是受劇情和人設影響,跟我才是真愛!”
言罷,她喚來傭人抱來自己的狗,故意指使蘇郁棠:“郁棠姐,你應該穿好狗狗的尿不濕了吧,狗狗還沒穿呢,你正好也給它穿上。”
蘇郁棠嚇得本能后退一步,大喊:“拿開!”
她不僅對狗過敏,在瘋人院時,瘋子們常凌虐嚇唬她,甚至有次將發了情的野狗和她關在一起,這讓她對狗有了極深的心理陰影。
嚴書韻卻仿若沒看到她的恐懼,笑著將狗硬塞進她懷里:“郁棠姐,別怕,狗狗很乖,不會咬你的,你可別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蘇郁棠渾身惡寒,被狗毛碰到的地方瞬間泛起刺痛與灼熱感。
她還來不及后退,嚴書韻突然松手,狗狗慘叫出聲。
聞聲匆匆趕來的陸昭然,不分青紅皂白,一把扯住蘇郁棠的頭發將她甩到一邊,隨后心疼地恨不得將嚴書韻從頭到腳檢查一遍,急切問道:“哪里受傷了?”
嚴書韻眼含淚水,輕輕抱起摔倒在地的狗狗,哭訴道:“陸昭然,你還是讓郁棠姐走吧,我和狗狗根本不配待在這里。”
陸昭然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面色陰沉得可怕,一把掐住蘇郁棠的脖子,怒聲吼道:“蘇郁棠,你是不是找死?我求了一年才回來的人,不是讓你來欺負的!”
蘇郁棠呼吸艱難,面色和脖子憋得漲紅發紫,死亡的恐懼讓她下意識掙扎起來,艱難說道:“我,我什么都沒……”
可當她對上陸昭然那滿是寒霜的陰翳眸子,渾身血液瞬間冰冷,一股無力的窒息感籠罩心頭,所有想要解釋的話都被咽了回去。
她清楚,無論說什么,陸昭然都不會相信。
嚴書韻可不想蘇郁棠就這么死了,趕忙害怕地抱住陸昭然:“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回來。陸昭然,你快松手,別因為我出了人命。”
陸昭然怕傷到嚴書韻,不得不松開蘇郁棠。
但他覺得蘇郁棠犯了錯,必須長點記性,于是喊來保鏢下令:“好好教訓一下,讓她知道什么叫傭人,如果連傭人都做不好,那蘇家也可以消失了。”
將她送進瘋人院折磨一年還不夠,現在竟還用蘇家來威脅她,陸昭然實在是殘忍至極!
蘇郁棠被保鏢強行拖到地下室,用各種可怕的刑具殘忍折磨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被摧殘得不成人形的蘇郁棠,只能化身讓嚴書韻滿意的傭人。
嚴書韻肆意使喚著她:“郁棠姐,我腳酸了,快來給我捶捶腳。”
“水涼了,再去重新倒一杯。”
“哎呀,我不小心把廁所弄臟了,你快去收拾干凈。”
“怎么打翻了呢,這可是陸昭然特意給我做的,浪費了多可惜,郁棠姐,你把灑出來的粥都舔干凈吧。”
“我不喜歡用拖把打掃房間,干活怎么能偷懶,你跪在地上,拿著抹布把這里全都擦干凈。”
蘇郁棠跪趴在地上,艱難地擦著地磚。
相較于瘋人院和地下室的折磨,這些羞辱似乎不算什么。她心中默默想著:還剩下三次了。
陸昭然親手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溫柔地喂給嚴書韻,臉上滿是寵溺。
可轉頭對蘇郁棠說話時,語氣卻冰冷刺骨:“今晚有場酒宴,書韻不能喝酒,你去替她擋。”
蘇郁棠沒有拒絕的權力,只能應道:“是。”
陸昭然怕她穿傭人服出去丟人,隨手拿了件嚴書韻不要的衣服扔給她。
酒宴上,蘇郁棠瘸著腿跟在嚴書韻身旁,一杯又一杯地替她擋下所有酒,胃里難受極了。
有人認出了蘇郁棠,跟陸昭然開玩笑:“那不是你未婚妻嗎?不心疼?再這么折磨下去,你就不怕她跑了啊。”
陸昭然嗤笑一聲:“她也值得我心疼?我的未婚妻是書韻。”
還轉頭吩咐道:“你再去給她喊些人。”
至于怕她跑了?簡直是笑話。
在陸昭然看來,蘇郁棠愛了他二十多年,為了除掉嚴書韻,甚至不惜歹毒地害她出車禍,又怎么可能舍得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