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祈年信息素平穩已經是三天后了。
借著晨光微曦我打量著睡夢中的孟祈年,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一切都如初見時那般驚艷。
「如果有天我離開了,你會難過嗎?」我撫著他的側臉下意識喃喃「應該不會吧?!?/p>
或許是被我摸得煩了,他皺著眉哼唧了一句,腰上的大手摟得更緊了,完全依戀狀睡在我懷里。
我也撐不住困意,與他相擁而眠。
我想,至少此刻我們是安寧相依的,這就夠了。
半夢半醒間,我感受到懷里的溫度迅速離去、冷卻。
他似乎站在門口與誰在交流,聲音壓得低。
但在落針可聞的房間,孟祈年無波無瀾的聲音還是傳到了我耳邊。
「您別上心了。不過一個治療工具而已,別太拿他當回事?!?/p>
一個治療工具而已。
僅此而已。
我喉嚨酸澀,在關門聲響起時努力繃住表情,佯裝熟睡。
因為孟祈年又走回了床邊。他沒有再躺下,只是站在床邊,默默地盯著我。
他的目光猶如實體,哪怕閉眼也無法忽視。
良久他都沒有動作,久到困意再次上頭,我竟然再次睡著了。
只不過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個微涼的觸感在我額頭稍作停留,猶如幼鳥羽翼劃過。
縹緲得如同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