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半瞇著眼,手指一下一下輕敲著桌面。
身后站著保鏢。
除了一盞暖光燈,碩大的書房不見一點陽光。
「陳確,這是你跟著阿年的第幾年了?」毫無起伏的音調(diào),我后背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快五年了。」
哪怕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 beta,并不受信息素的壓制,可此刻上位者的威壓讓我覺得胸悶心驚。
孟安平神色波瀾不驚,喃喃道:「五年了,該結(jié)束了。」
「你下個月就離開吧。」他下達(dá)命令,帶著不可反駁的意味。
我皺眉,好心提醒:「先生,我們的合約還有半年。」
孟安平輕嗤一聲,道「放心,錢一分都不會少。」
「還是說,你愛上阿年了,離不開他了?」他微瞇著眸子,眼神戲謔地看著我。
壓下心底的酸澀和懼意,我抿唇,搖了搖頭,輕聲道「謝謝。」
剛出書房,我就撞進(jìn)一個滾燙炙熱的懷抱。
「老婆,你去哪了?我好難受嗚嗚嗚……」孟祈年不由分說地把頭埋進(jìn)我的頸窩,一陣亂嗅。
我不明白,我一個扔人堆里都找不到的 beta,既沒有信息素也不能標(biāo)記或被標(biāo)記,究竟有何特別,能被孟祈年給纏上。
「老婆老婆,你好香。」他似乎看不慣我走神,張開尖牙就往我退化的腺體上來了一口。
疼得我眼淚立馬飆出。
但這點眼淚跟孟祈年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每次易感期,他的眼淚都能蹭我一身。生怕眼淚不能把我淹死似的。
「你一個 alpha 怎么這么能哭?」
我累得睜不開眼,看著還在一邊哭一邊耕耘的孟祈年,忍不住想他真的不會脫水嗎?
或許以為是我嫌棄他,嘴角一撇,哼哼唧唧往我懷里拱。
「我、我忍不住。」他力氣一點不減,眼淚也一刻不停地流,「可是、我忍不住嗚嗚嗚,老婆太好了,我太喜歡你了嗚嗚嗚……」
Alpha 的體力恐怖如斯。
哪怕已經(jīng)快五年了,我也常受不住他突如其來的易感期。
只能在眼淚和情話的攻勢下逐漸潰堤。
想著剛剛在書房孟安平的那些話,我心里有點說不出的悶。
都怪孟祈安一個勁地往我胸口蹭,咬得斑駁一片,搞得我心口疼。
我撒氣般抓住他的頭發(fā),「壞狗!」
「唔!」他吃痛抬頭,水光粼粼的眸子就撞入我眼里,眼尾嫣紅。
或許意識到自己做得過了,討好似的湊上來吻我的唇。
我任由他把我吻得呼吸錯亂,胸口起伏,末了還舔舔我破皮的嘴角,狡辯道「我是老婆的好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