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凄涼，曖昧的氣息戛然而止。
迎著程妄之那道寡淡的目光，溫以柔的心裂成了碎片。
溫以柔聲音泛著苦澀：“程妄之，你若不喜歡我，為什么要對我好，讓我誤會……”
她是沒醉，可心早就醉了，醉在了程妄之那，收不回來。
程妄之將她眼底的的悲傷看在眼底，卻只說了一句：“送溫小姐回府。”
溫以柔想要一個答案，而不是他的避而不答。
她不死心的問：“你想我死心，就得告訴我原因，否則我不會放手的！”
一直守在車外的侍衛忍不住出聲：“溫小姐，你以前也經常說，可都是為了從帝師這謀利給六皇子！”
溫以柔呼吸一窒，被遺忘的記憶涌進腦海。
這些年，她為了幫助裴清衍，對程妄之做了太多錯事。
引誘他，欺騙他，利用他。
一次次信任的崩塌，重建，再崩塌，到最后灰飛煙滅一點不剩。
那些情意可能也隨之消散了。
一想到這，溫以柔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攥著，有些窒息。
她抓著他的胳膊：“程妄之，往事是我識人不清犯了錯，可我現在已經痛改前非。”
“現在說的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相信我好不好？”
程妄之淡淡抽出胳膊：“我從未放在心上，你也無需介懷。”
溫以柔心里有了一瞬的歡喜。
未放在心上，那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我現在已有婚約，還請溫小姐自重。”
可下一秒，程妄之的話就猶如一盆冰水，澆的她透心涼。
一路緘默。
丞相府，溫以柔起身下了馬車，還準備說些什么。
馬車就疾馳而去，揚起一片灰塵。
她的話在哽在喉間輾轉，失落如刀在胸口攪動。
直到馬車消失在街角，她才帶著一身濕意回府。
之后幾日，她閉門不出，仔細回想了前世發生的一切。
想避免前世悲劇的發生，避免家破人亡，也想找找如何讓程妄之重新相信她。
這期間，裴清衍為婚事的事上門了幾次，她都沒見。
三日后，是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
溫以柔也在受邀名單中，她這才出府。
狩場內，她剛下馬，就看見一身白色勁裝，胯著一匹駿馬而來的程妄之。
見慣了他常年一身深色長袍，今日這模樣，仿佛如詩畫中的仙人，劍眉星目，英俊瀟灑。
可走進之時，程妄之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溫以柔垂眸掩去眼底失落，和一眾姐妹交談，目光卻下意識追著程妄之。
后來，狩獵正式開始。
溫以柔正要上馬，突然，一支箭矢猛地向她襲來。
她心下一緊，來不及躲閃。
就在她以為自己躲不過時，一只溫熱的大手抱起她的腰，帶她躲開了箭矢。
懷中縈繞著的檀香按下了她慌亂的心。
溫以柔抬頭望去，就見程妄之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
“溫小姐，你沒事吧？”
周圍關心聲音響起的同時，程妄之就松開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溫以柔難掩失落，目光瞥到了他受傷的胳膊。
著急的問：“程妄之，你受傷了！”
程妄之看了一眼胳膊，淡淡道：“無礙。”
說完，就走向遠去。
溫以柔和眾人打了招呼，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不遠處，拿著箭的裴清衍，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眸中閃過一抹幽光。
“程妄之，我想看看你的傷……”
帳篷內，她話音剛落，一道熾熱的身軀就將她壓到了門上。
程妄之額間冒著汗，呼吸紊亂，眸中墨色翻涌。
他衣衫也凌亂了，濕漉的白衣下是那隱隱可見的胸肌和腹肌。
看程妄之這模樣，臉色蒼白強忍的樣子，像是被人下了藥。
溫以柔心下著了急，沉默一瞬后，攀上程妄之的脖子。
“程妄之，這次，我不是為了裴清衍，我喜歡你。”
女人冰涼的小手落在男人的肩上，程妄之喉結下意識滾動，卻還是極力保持著冷靜。
溫以柔想要救他。
她咬了咬牙，手指一寸一寸游進了他衣衫下的胸膛。
紅唇附在男人的耳側：“程妄之，你信我這次，我真的不會喜歡你。”
程妄之淡漠的神情終于松動了一瞬。
他打橫抱起女人，放到榻上，壓了上去。
溫以柔緊張著，大著膽子勾他，往那張薄唇靠近。
這時，賬外卻響起了侍衛的聲音——
“帝師，那箭矢上抹了烈性***，是溫小姐和六殿下的計謀！”
“溫小姐是想趁機讓你破戒，從您身上偷走虎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