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我這個人都不在乎,又怎會在乎我的孩子?」
孩子早晚要出生。
現在瞞著,怕是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流言。
我索性就正大光明地養起胎來。
其間,皇后派人來過幾回。
嬤嬤們義憤填膺地幫皇后傳話。
「娘娘說了,小姐懷的是王爺的孩子,若是男孩,必是王府世子,有她和皇上為您撐腰,您不用擔心。
「若您后悔了,想回王府,只需要說一聲,皇上娘娘也會幫您的。」
桐兒幾次想上前爭辯,都被我拉住了。
她們的目的太直接。
直接得連桐兒都覺得是在欺負人了。
我淡然福身:「臣女謝皇上娘娘,不過我既已和王爺和離,那這孩兒自然隨我姓薛,也算給我薛家留后了。」
嬤嬤見勸不動我,無奈離開。
于是我又多了件事做。
每日除了謄抄兵法注解,還要好好養胎。
可這養胎似乎比我想象的難。
每日孕吐不止,又十分嗜睡,往往大半日時間都被肚子折騰,鬧得人筋疲力盡。
桐兒實在心疼,抹淚對著我的肚子勸說:
「小主子,安靜點成不成?別折騰你娘了,她已經夠苦了......」
有時候,又忍不住問我:
「小姐,外面人都說,您得先人庇佑,此胎定能生個兒子,這樣咱們將軍府就有指望了。」
我動了動手腕,她立馬接過筆,順著我的肩膀揉下來。
桐兒說,所有人都盼著我生個兒子。
告慰父兄亡靈,繼承將軍府的血脈。
其實也不是。
比如那些遠在老家的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