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走后,桐兒才擔(dān)憂地問我:「小姐剛剛為何不讓大夫封口?」
我的孩子,畢竟也是王府血脈。
她擔(dān)心裴元會看在孩子的面上,接我回去養(yǎng)胎,搶走我的孩子。
和裴元的事情,別人不清楚。
桐兒自始至終看得真切。
尤其是父兄葬禮期間。
我懇求他:「我父兄好歹是為國戰(zhàn)死,懇請王爺陪我同去送送父兄!」
我一個已出閣的姑娘。
有些大事還需要夫君出面處理。
可裴元毫不留情地拒絕。
昔日對我愛護有加的夫君。
那一刻眼中只剩下報復(fù)的快感。
「技不如人,談何為國捐軀?本王堂堂王爺,被他們壓迫多年,被迫娶你就算了,他們還不允許本王納妾,一介臣子管到本王頭上,活該他們亂箭穿心而亡!」
我胸口發(fā)涼。
只能只身回府。
在管家的操持下,尚算體面地送走了家人。
再次回到王府。
那位被他放在心上多年的曲玲瓏姑娘。
已經(jīng)成了王府的側(cè)妃。
我母家新喪未過。
他和新人夜夜笙歌。
裴元對她的疼愛快要溢出來了。
兩人恨不得日日黏在一起。
那一刻。
我突然就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