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蘊換了住處,直接搬進了圣上的宣華宮,慕帝被她趕到旁邊的偏殿。
后宮的人見圣上如此寵信她,態度早就大變。
時蘊也住的如魚得水。
楚恬逃走的消息也傳到了陳國。
時蘊還好心的給司徒逸,帶了話,楚恬是跟景禹私奔了。
以司徒逸的速度,時蘊想,他定是已經知道楚恬的下落了。
趁著這幾個人糾纏間,時蘊也不閑著,拿著慕帝賜給她的兵符,開始操練士兵。
慕帝的密室里,時蘊除了摸出來毒藥,還有不少珍奇藥材。
時蘊從這些藥材里,探尋到一絲的靈氣,最后,這堆藥材助她達到煉氣四層。
她日子過得悠閑,每日兵營宮里兩頭跑。
但隋皇后看她的神情卻像碎了毒似的。
楚恬逃婚的消息也傳遍了天下。
據說陳王怒不可遏,要來攻打慕國。
三個月后。
陳國的軍隊果然來了。
這天,時蘊從兵營回來。
她給士兵練的修真界最低等的煉體之術,沒有靈根者也可修煉。
慕帝膽小怕事,重文輕武,并不敢大肆發展兵力,周旋兩國間,只盼能存一線生機。
武將的地位低下。
見時蘊周旋于兵營中,不免有些閑言碎語傳出來。
酒樓里。
一群讀書人夸夸其談。
“陛下怎能立皇太女呢。”
“對啊,三皇子文武雙全,又是皇后嫡子,怎么能居一個公主之下呢。”
“哼,這七公主整日混跡軍營中,說不定,.......。”
旁邊有人流露猥瑣的目光。
“太過分了,公主,他們竟敢這樣詆毀你。”瀟瀟氣憤不已,“我叫人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先等等,”時蘊沖她眨眼。
果然,他們議論完時蘊,又盛贊起六公主楚恬。
“還是六公主知曉大義,聽說陳國大兵壓境,亦然決定去聯姻。”
“對,聽說六公主還是天下第一美人,不知我能否一睹芳容。”
瀟瀟聽完,在旁邊小聲道,“六公主不是逃婚了嗎,怎么又想聯姻了。”
時蘊嘴角上揚,大約是因為她當上皇太女,楚恬坐不住了。
“叫人把那幾個碎嘴的書生,都拉到軍營去。”時蘊命令。
“軍營,”瀟瀟不解,“他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細皮嫩肉的,去了軍營也是浪費糧食。”
“不是陳國大軍壓境了嗎,叫他們去前線出份力,”時蘊挑眉輕笑。
瀟瀟立刻意會時蘊的意思,讓身旁的侍衛拿人。
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哪是這些壯漢的對手,立刻便磕頭求饒。
“不知我們哪里得罪兵爺,你們放過我們吧。”
“對,我可是侍郎家的公子,你們別太過分了,”有人虛張聲勢。
“拉走。”
瀟瀟命令。
這些年,跟在時蘊身邊,瀟瀟已不再是那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等等,”
一道柔婉的聲音,從屏風后面響起。
緊接著一個水月色輕紗薄裙的女子出來。
她發髻松松挽起,耳邊一對水滴似的珍珠,腰上用同色的絲帶束起,越發顯得盈盈不堪一握。
“是六公主。”
那個侍郎家的公子立馬便認出了她。
“六公主,救我。”
眾書生求救。
楚恬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錦衣,相貌俊美,但那雙眼睛卻有些陰沉。
時蘊沒有在原主的記憶里見過這個男子。
大概便是安國五皇子景禹了。
“他們犯了什么罪,你們何故拿人。”
楚恬擋在那書生前,質問道。
“我等奉皇太女之命,讓開。”
“皇太女。”
楚恬一怔,然后極快的跑出酒樓。
果然幾十個將士擁簇著一個女子站在酒樓門口。
那女子一襲紫衣,騎在一匹棕馬上。
冰肌玉骨,一雙秋水眼,正是時蘊。
“七皇妹,七皇妹。”
楚恬喚道。
時蘊聽到聲音,斜睨的看了她一眼,“原來是六皇姐啊。”
“七皇妹,那群讀書人犯了什么錯,你為何要捉拿她們。”
楚恬抬起頭,提高聲音。
“對,對。”后面被抓來的書生,也跟著嚷道,“我們犯了什么錯,何故抓人。”
一時間,酒樓圍了許多百姓。
楚恬見時蘊不說話,越發認定,道理在自己這邊。
“七皇妹,就算你當了皇太女,也不能蠻橫不理,身為一國儲君,當以身作則,愛民如子,方能服眾。”
這女主的確有蠱惑人心的本事,短短幾句話,時蘊便見百姓中意動。
“對,你這個毒婦,你不配當皇太女。”
“把位置讓給三皇子,他才是名正言順。”書生中有人跟著叫嚷。
她還道隋皇后最近怎么無動作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啊,時蘊心里有些了然。
大概楚恬能回來,隋皇后也出了一份力。
“你既不知道他們犯了什么錯,瀟瀟,你把他們剛才的話復述一遍,”時蘊輕哼。
瀟瀟聲音清脆,把剛才那群書生的議論,一字不差的傳入在場百姓的耳中。
“父皇早有諭旨,若有人敢議太女之位,便是以下犯上,其罪當誅,按道理,我就是把他們斬殺在這里,也無人敢說什么,但是,.........。”
時蘊悠悠的嘆了口氣,唇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瀟瀟接話,“正因為太女仁慈,不忍這酒樓被血腥之味玷污了,才讓他們去兵營,如今大戰當前,他們也是慕國的百姓,理當敬獻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
“對啊,我這是給了他們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若能在戰場上殺敵,豈不比他們紙上談兵強。”
“七皇妹,你這是強詞奪理,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上戰場。”楚恬目露責怪。
“你倒是舍不得,”時蘊沒有看向她,反而望向旁邊小攤旁邊,一直拿著木劍玩耍的小孩。
“小孩,過來,”
那小孩不明所以,見到漂亮姐姐喚他,連忙跑了過來。
“姐姐問你,如果讓你去戰場殺敵,保衛慕國,你愿意去嗎。”
“我愿意。”小男孩大聲道。
“真乖,”時蘊夸道,“一會兒姐姐給你買糖。”
“你們看,他們還不如一個五歲的稚子,錦衣玉食,養尊處優,慕國養了這幫廢物,說出去也是慕國之恥。”時蘊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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