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說的沒錯,你們是慕國的恥辱,大丈夫當(dāng)保家衛(wèi)國,稚子都知道的道理,你們卻縮在百姓的后面,不顧流血的將士,枉議朝政,留你們在這世上,簡直是浪費糧食。”
時蘊旁邊的一個將軍怒斥。
慕帝重文輕武,讀書人大多看不起當(dāng)兵的,這個將軍對這些人早就心生不滿。
那群人聽到這話,臉漲成豬肝色。
“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我們不怕死。”
“不怕死,那就上戰(zhàn)場。”
“對。”
“對,”
周圍的百姓義憤填膺。
“七皇妹,幾日不見,你當(dāng)真令我刮目相看。”楚恬眼眸微沉,頓了許久才道。
“六皇姐,你該改稱呼了,”時蘊提醒。
楚恬微微咬著下唇,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一個女子,何德何能能被封為太女,”旁邊的景禹看不過去,沖過來維護楚恬。
“七皇妹,我不知道,這個太女之位,我不知你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自古便沒有先例,而且,三皇兄也沒有過錯。”楚恬緩緩道。
“你是想說我不配坐在這個位置,而你的三皇兄配,好,那我問你,”
時蘊唇邊含笑,雙眸卻無比清冷。
“楚瀚為慕國的百姓做了什么。”
“三皇兄,他......,”
“..........。”
楚恬噎住了,楚瀚從來不跟她提這些。
“那你可知道,我為百姓做了什么。”
不用她答,立馬有站在馬路上的百姓高聲道,“太女減免賦稅,還修建義倉,城東的施粥攤子,也是太女設(shè)下的。”
“還有太女勤勉,日日同我等將士一同操練。”
“七公主當(dāng)太女名副其實。”
“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三皇子。”
“對,這三皇子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瀟瀟聽著心里高興,公主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時蘊登基沒有三個月,但是她已經(jīng)把能想到的利民措施,交代底下人去實施了。
百姓受到了實際好處,自然記得這位皇太女。
一條街的百姓,全都站在時蘊那邊,楚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七皇妹何時這般厲害了,這收攏人心,連她也自愧不如。
再說,七皇妹怎么能當(dāng)太女呢,她要是當(dāng)了太女,三皇兄該怎么辦。
不該是這樣的。
父皇不是給她定了親事,為什么同為女子,她能當(dāng)太女,而自己卻要聯(lián)姻。
楚恬心有不甘。
她一瞬間想了許多。
想自己同為慕國的公主,為什么時蘊可以這么肆意,而她不可以。
“六皇姐,從你見到我,好像還未曾行禮過。”時蘊高聲道。
楚恬抬起頭,正對上那道清冽中含有譏諷的目光,她不自然的低下頭,臉頰也火辣辣的。
“你何必逼人太甚,”景禹又站出來維護楚恬。
“你又是誰。”時蘊眼睛微微瞇起,手中的馬鞭指向景禹。
這般居高臨下的語氣,叫景禹憋了一肚子氣。
他可是安國的五皇子,走到哪里都被人捧著。
莫說慕國的太女,就連慕國的皇帝見到他也要以禮相待。
“我可是安國的五皇子。”
景禹不屑的瞥過去。
“安國的五皇子,”時蘊微微一笑,“你有何憑證。”
“這便是我的玉牌。”景禹取下腰上的白玉牌,舉起來讓眾人看。
白玉牌上刻著一個景字,是安國景家才有的標記。
“安國五皇子會跑到我們慕國來,莫不是奸細,來人,把他帶走。”
時蘊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
她身邊的將士聽命而上。
剛才還鎮(zhèn)定自若的景禹一下子臉色大變,“你好大的膽子,本王可是安國的皇子。”
“一塊仿造的玉牌而已,”時蘊不以為意,“安國皇子身份何等高貴,怎么會跑到我們慕國來,本太女,看你這小子賊眉鼠眼,分明是陳國的奸細,把他們一起帶走。”
時蘊擲地有聲,讓周圍人不自覺的去相信她的話。
“你不能,七皇妹,你太過分了,這就是安國的五皇子景禹,我可以替他作證,七皇妹,你這是挑起安國對慕國的仇恨,如今陳國大軍壓境,你還抓了安國的皇子,這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楚恬徹底急了,她沒想到時蘊這么不按常理出牌。
時蘊嗤笑,“正是因為六皇姐逃婚,陳國才大軍壓境,六皇姐如此維護這個男人,莫非他是你的相好的,難怪,那日,六皇姐說的如此大義泯然,原來這就是你的心儀之人,真是眼光不怎么樣。”
她一邊說話,一邊露出鄙夷的神情。
楚恬面紅耳赤,又是難堪,又是憤怒。
時蘊沒再搭理她,叫人把她拉到一邊,領(lǐng)著景禹揚長而去。
她本來沒想抓景禹的,誰讓這個蠢貨,沒有半點腦子,居然自爆身份。
安國皇子趕著送過來給她當(dāng)籌碼,她豈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晚間。
慕帝知道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小心翼翼的過來找時蘊。
自從他身邊的內(nèi)功第一高手被時蘊輕松廢了之后,現(xiàn)在,慕帝對時蘊的態(tài)度算的上卑微。
時蘊坐在榻上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話本,這世界雖然低階,但人的想象力卻很豐盛,關(guān)于楚恬跟司徒逸的相遇,時蘊已經(jīng)看了五六個版本了。
“小七。”
慕帝語速很慢,尾音還帶著一絲顫意。
“什么事。”
時蘊頭也沒抬。
“父皇是來跟你說說安國皇子的事情的。”
“什么皇子,父皇,那是安國的奸細。”
時蘊把手中的話本“啪”的一下,扔在茶幾上。
慕帝后背滑過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七,父皇派人查探過了,那確實是安國皇子景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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