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燼霜推開雕花別墅鐵門,月光灑得滿地都是。
二樓傳來讓人聽著臉紅的聲音,沈燼霜的心“咯噔”一下。
沈燼霜咬咬牙,踩著月光上樓,就看見陸沉風把林若柔按在落地窗前。
結(jié)婚五年了,他天天帶不同的女人回家,就在客廳里公然搞那事兒,擺明了是想報復沈燼霜當年甩了他。
可看到是林若柔,沈燼霜的腦子一時間都懵了。
沒一會兒,他倆完事了。
陸沉風裹著浴巾走過來,眼神冷冰冰的,跟個陌生人似的:
“來得正好,家里需要補給的清單在桌上。既然你這么擅長跑腿,現(xiàn)在就去置辦。”
說完,他甩過來一疊鈔票,砸在沈燼霜眼角。
紙幣邊兒割破了沈燼霜的皮,血濺在林若柔的衣服上,變成一片暗紅色。
沈燼霜瞪著他,沖口而出:
“這幾年你睡了那么人,我都不過問,可為什么偏偏選她?”
沈燼霜心里有氣,他明知道林若柔是沈燼霜最討厭的人。
陸沉風眼里閃過一絲寒光,冷笑著說:
“怎么,你現(xiàn)在知道被人討厭的滋味了?”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扎沈燼霜心,思緒一下就飄回十九歲生日那晚。
沈燼霜和陸沉風本來年少輕狂,愛得死去活來,還約定好到法定年齡就結(jié)婚。
可他求婚的時候,車載電臺突然插播加密信號,那是國際刑警隊最高召回指令,說父親出事了。
沈燼霜當時整個人都僵住了,只能狠心拒絕他。
他在盤山公路上飆車追沈燼霜,出了車禍,沈燼霜愣是咬著牙沒回頭。
后來,沈燼霜手里攥著染血的肝臟捐獻同意書,還聽見手術(shù)室里他昏迷中喊沈燼霜的名字。
沈燼霜給他寫了分手信,說自己跟富二代出國了。
聽護士說,他渾身是血躺在手術(shù)室,拼命給沈燼霜打電話。
“當年你掛斷的電話,我重撥了整整23次!”
從那天起,他對沈燼霜恨之入骨。
后來,他拼搏了好些年,成了商業(yè)首富。
然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權(quán)力把沈燼霜強娶回家,然后每天帶女人回來羞辱沈燼霜。
只有沈燼霜明白,當年的她真的一點辦法都沒。
不是不愛他,更不是嫌他貧窮。
父親特工身份在國外暴露了,外國敵對勢力不會放過他的家屬,自然也不會放過要跟沈燼霜結(jié)婚的他。
沈燼霜的媽和弟弟在國外都遭了毒手,為了不連累他,沈燼霜只能說謊。
想到這些過往,沈燼霜的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陸沉風看著沈燼霜這樣,伸手扳過她的下巴,拇指按在沈燼霜脖頸上,眼里好像有點期待。
他問:“你當初…是不是有隱情?”
沈燼霜被他這話拉回現(xiàn)實,趕緊搖頭,說:
“別高估我,如你所見,沈燼霜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女人。”
這時,林若柔裹著浴袍湊過來,陰陽怪氣地說:
“沉風果然說得沒錯,你最喜歡的東西只有錢了。”
她一邊說一邊踢散地上的鈔票。
沈燼霜咬咬牙,俯身去撿。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陸沉風掐著沈燼霜的脖子把她按在落地窗上。
一道雷光閃過,沈燼霜好像看見他瞳孔里藏著的痛苦。
他惡狠狠地說:
“當年你說要等我的婚戒,現(xiàn)在卻只甘心當條撿錢的狗?”
沈燼霜死死咬破舌尖,疼得鉆心,但這疼能讓沈燼霜清醒。
沈燼霜心里清楚,她背著這些秘密,這輩子注定和他沒緣分。
這幾年的時光,是老天爺可憐沈燼霜才給予的。
現(xiàn)在她下定決心繼承父親特工編號。
“斷須行動”宛如行走于刀尖之上,說不定過些日子,沈燼霜就再也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