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裴遇舟卻利落的收回手。
“可我對插足別人的婚姻沒興趣。”
溫玫一楞,裴遇舟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翌日。
溫玫睡到中午才起,頭痛欲裂。
她點了個外賣,又去廚房倒了杯蜂蜜水喝。
洗漱完之后,陸景川就回來了,手里還拎著她的外賣。
“你剛起床?”
“嗯,昨天睡得晚,”溫玫問:“你昨晚在哪睡的?”
陸景川的眼神閃了一下。
“公司,昨晚通宵加班,我很累。”
以前,溫玫肯定要噓寒問暖的關心之后,趕緊讓陸景川去休息,自己去買菜做飯。
可現在,溫玫瞥了陸景川一眼。
“哦,上班肯定累,正常。”
陸景川皺了皺眉,覺得溫玫身上又有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今天晚上邱副總給兒子辦周歲宴,你跟我一起去。”
溫玫的心臟一痛:“我剛沒了孩子,你讓我去給別人的孩子過周歲宴?”
陸景川嘆了口氣,上前抱住了溫玫。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你總不能一直悶在家里,日子還得過啊。
溫玫,我們以后還會有孩子的,我保證。”
溫玫的眼神冰冷刺骨。
以前她就是信了陸景川這些好聽的話,才會落到這個下場。
可現在,跳出陸景川織的溫柔網,她就想清楚了——
這位邱副總是出了名的重視家庭。
每次邱副總組的局,所有人都是帶著老婆孩子去的。
陸景川又想在年底升任集團副總,自然要帶著她秀恩愛,在邱副總面前樹立一個穩重踏實的形象。
“去吧,好不好?就當去散散心,我也是為了你好。”
溫玫“嗯”了一聲:“知道了。”
去就去。反正丟臉的又不是她。
......
晚上。
溫玫換了一條淺藍色的掐腰長裙,和陸景川一起去了邱副總的別墅。
果然人人都是成雙成對的,還有的牽著家里的小孩一起來,場面格外溫馨熱鬧。
溫玫看著幾個小孩嬉笑著跑過,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陸景川的手機卻在此時響起,他掏出來看了一眼,眼神微閃。
隨后,陸景川轉頭對溫玫道:“我接個電話,你在這等我。”
溫玫看著陸景川溫柔的側臉,不用問也知道是那位小公主。
兩分鐘后,陸景川匆匆掛了電話,牽著溫玫的手,走向邱副總。
“邱副總,恭喜恭喜,這孩子長得可真好看,眼睛和邱副總真像啊!”
陸景川一番吹捧,把邱副總哄得開懷大笑。
“景川,你和你太太才是郎才女貌,你們倆要是生個孩子,那恐怕要去做明星了喲!”
陸景川生怕溫玫說錯話,立刻搶著道:“借您吉言,說不定今年就有好消息呢!”
溫玫甩開了陸景川的手:“我去下洗手間。”
她避開人群,走到了音控室,工作人員立刻起身打招呼。
“女士,您有什么事嗎?”
溫玫笑著說:“等會有個特別節目,我來拿一下微型耳麥。”
“哦,好,在這里呢,您看一下,這里開關,打開之后就自動連上音響了。”
“謝謝。”
溫玫拿著握著小小的耳麥返回宴會,邱副總正拍著陸景川的肩膀熱聊。
“景川,我已經跟裴總提過了,你好好干,年底有你的好處呢!”
陸景川眼神一亮:“裴總也來了?”
邱副總笑著說:“裴總剛才還提起你了,正說你懂酒呢。
喲,弟妹正好也回來了,走,我帶你們過去打個招呼。”
邱副總帶著陸景川和溫玫走到地下的酒窖。
酒窖昏暗。
裴遇舟站在酒窖深處,側面被燈光打上陰影,孤身立于酒架前,獨自品著高腳杯中猩紅的葡萄酒。
“裴總,怎么不等我們就一個人喝起來了?”
裴遇舟回頭,眼神從溫玫身上掃過,并未停留。
“邱副總的藏酒是上品,沒忍住。”
邱副總笑著說:“景川之前做酒莊項目的時候,可比我懂得多,讓他陪您喝一杯。”
陸景川立刻上前,恭敬地打招呼。
“能和裴總品酒,是我的榮幸。”
邱副總笑著說:“那你們慢慢喝,我先去招呼客人,裴總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
陸景川的手機又在口袋里震動起來。
陸景川急忙掛斷。
沒過五秒,再次震動。
陸景川的臉色有些難看,回消息時手忙腳亂。
裴遇舟看了陸景川:“這里沒有多余的杯子。”
陸景川如蒙大赦,立刻道:“我去拿,馬上就回來,裴總稍等!”
陸景川松開溫玫的手。
溫玫卻拉住了他:“領帶歪了。”
陸景川忙著回消息,由著溫玫給他整了兩下,就急忙拉下了溫玫的手。
“好了好了,我去拿杯子,別讓裴總等久了。”
陸景川快步離開。
溫玫轉過身,對上裴遇舟打量的眼神。
“往他口袋里塞了什么?”
溫玫莞爾一笑,牙齒雪白:“好東西。”
裴遇舟沒有追問,又換了個話題。
“今天頭疼嗎?”
溫玫怔了兩秒,點頭:“疼。”
裴遇舟說:“昨天跟你說了,那杯酒很烈,你喝的太猛了。”
溫玫順勢說:“那今天我挑個柔和的葡萄酒喝。”
裴遇舟“嗯”了一聲,又問:“你會挑嗎?”
溫玫如實道:“不會。”
裴遇舟失笑:“那你還說。”
溫玫對上裴遇舟的眼神,語氣認真:“裴總幫我挑,可以嗎?”
裴遇舟一聽這話,輕笑出聲,聽不出笑聲是高興還是嘲諷。
“陸太太,昨天我說的不清楚嗎?”
“不太清楚。”
溫玫往前一步,抬頭,望著裴遇舟晦暗的雙眸。
“我昨天忘了追問清楚,裴總是對插足婚姻沒興趣,還是對我沒興趣?”
裴遇舟眼神一暗,盯著溫玫挑釁的雙眸。
“陸太太,你憑什么這么自信,認為你一定能入我的眼?”
“裴總,你本可以直接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為什么不呢?”
裴遇舟的薄唇勾起幾分痞氣的笑。
“或許我確實有幾分興趣,可女人千千萬,我何必趟有夫之婦這樣的渾水?”
裴遇舟的黑眸鎖住她,挑眉問:“毛遂自薦,也要有點過人之處才行。”
溫玫的眸子燦若星辰,笑意暖暖,人畜無害的看回去。
“我長的漂亮......”
“比你漂亮的多的是。”
“比我漂亮的未必比我聰明,比我聰明的未必有我知進退,懂分寸,漂亮又懂事的,必定需要裴總負責任,最重要的是——”
溫玫的手指落在裴遇舟的領帶上,從領口滑到胸口,語氣酥得要命。
“我能給裴總按部就班的生活,增添一點意想不到的刺激。”
裴遇舟語氣森冷,可眼底的暗色愈發濃郁。
“這種勾引對我沒用。”
溫玫的纖纖玉手剛好滑到裴遇舟的胸口。
“可裴總的心跳在酒窖像打雷一樣,又快又急。”
裴遇舟一把攥住溫玫的手,力氣太大,讓溫玫痛的皺眉。
“溫玫,你這是玩火,我可不想陪你一起燒死。”
“那裴總教教我,三十六計,哪招能拉著裴總共沉淪?”
裴遇舟微啞的嗓音夾著幾分道不明的曖昧:“倘若我不教你,你要一一試過嗎?”
溫玫呵氣如蘭。
“裴遇舟,你想讓我試試嗎?”
她叫他名字的一瞬間,男人的呼吸亂如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