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線仿若輕紗,透過淡薄的云層,輕輕灑在大地上。
蘇祁元懷著滿心的歡喜與期待,早早地起身,精心整理了一番衣冠。
隨后帶著那支承載著滿滿心意的 “月照流螢” 。
以及蘇家兩姐妹悉心準備的各類珍貴禮物,精神抖擻地前往白家莊子找白宛凝。
一路上,蘇祁元的腳步輕快得仿若踏在云端,腦海中不斷浮現白宛凝那溫婉動人的面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勾勒出一抹幸福的弧度。
不多時,便抵達了白家莊子。
見到白宛凝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仿若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熠熠生輝。
他快步走上前,輕輕牽起白宛凝的手,那動作輕柔得仿若捧著世間最易碎的珍寶,眼中滿是柔情,仿若春日里流淌的柔波。
在白宛凝略帶羞澀與好奇的目光注視下。
蘇祁元緩緩將那裝著 “月照流螢” 的錦盒取出。錦盒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仿若藏著一個神秘而美好的夢境。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動作緩慢而莊重。而后,將錦盒遞到白宛凝面前,輕聲說道:“宛凝,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p>
白宛凝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她輕輕伸出手,指尖微微顫抖,生怕驚擾了它。
當觸碰到簪子的瞬間,那溫潤的白玉與閃爍的夜明珠交相輝映,光芒仿若跳躍的精靈。
映襯得她的面容愈發嬌艷動人,仿若春日里盛開的繁花,美得驚心動魄。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驚喜與感動,望向蘇祁元的眼神里飽含欣喜,輕聲說道:
“這簪子太美了,我從未見過如此精巧之物,定是你費了不少心思才尋來的。”
只見白宛凝輕輕將簪子拿起,對著一旁的銅鏡,動作優雅而緩慢,慢慢插入如云的發髻。
那 “月照流螢” 簪子在發間熠熠生輝,宛如月光傾灑,流螢環繞,與她的溫婉氣質完美相融,仿若量身定制一般,更添了幾分靈動與脫俗。
一時間,整個屋子似乎都被這簪子點亮,眾人皆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沉浸在這溫馨美好的氛圍之中,仿若置身于夢幻仙境。
蘇祁元走上前,腳步輕柔得仿若怕驚擾了這份美好,溫柔地幫心上人調整了一下簪子的位置,那專注的神情仿若工匠在雕琢傳世珍寶。
調整后,他輕聲說道:“你喜歡就好,這是小妹和阿姐特意為你挑選的,她們也盼著你能早日嫁給我?!?/p>
“我把咱倆的事托阿姐跟我爹娘說過了,他們沒有意見,說只要你同意?!?/p>
“便立刻上門提親,所以宛凝你愿意嫁給我嗎?”聲音中透著緊張與期待。
白宛凝轉頭看向蘇祁元,眼中忽的盈滿了淚水,仿若決堤的湖水,帶著哭腔說道:
“元哥,幸好有你,要不然我真的不知該怎么辦?” 話語間,滿是對蘇祁元的依賴與深情。
“自從被山匪劫去,我的世界便仿若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那些日子,我遭受了從未有過的驚惶與恐懼,可更讓我心寒的是,歸來之后,竟沒人再相信我是清白的?!?/p>
“哪怕是從小疼我、視我如珍寶,伴我長大的爹娘,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復雜與疏離?!?/p>
“家里的妹妹們,更是毫不掩飾她們的怨恨,責問我為何不像其他遭遇此事的女子一樣決然自戕,好免去連累家族名聲的‘罪責’。”
白宛凝說到此處,淚水仿若決堤的洪流,洶涌而出,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
那悲戚的模樣,仿佛是一只受傷后在寒風中獨自哀鳴的孤雁。
“可我真的不知該怎么辦,我知道自己這么活著,在他們眼中太過自私,違背了世俗所謂的‘婦道’。
“可我心底有個聲音在吶喊,我依舊想這么卑微地活著,我還沒見過京城外的壯闊風光,還沒領略過世間萬千的奇妙景象,還沒……”
白宛凝哭得泣不成聲,每一聲抽噎都似重錘,狠狠砸在蘇祁元的心間。
蘇祁元眼眶泛紅,心疼得仿若心被撕裂一般,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
溫柔地輕輕環住白宛凝,似要用自己的懷抱為她筑起一道堅固的避風港。
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聲音輕柔卻飽含力量:“我相信就夠了,你想做什么,我們以后可以一起去?!?/p>
“誰敢說你,我就上去揍誰,直到再也沒人敢罵你的那一天,好不好!” 那語氣,堅定無畏。
白宛凝淚眼朦朧地望著蘇祁元的臉,蘇祁元的眼神仿若穿透迷霧的曙光。
無比堅定明亮,仿佛能擊碎一切陰霾,驅散所有黑暗。
她用帕子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那動作帶著幾分決絕,而后堅定地說道:
“元哥,我愿意嫁給你!” 話語落地,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心湖,激起層層幸福的漣漪。
蘇祁元眼睛瞬間瞪大,仿若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卻又最美妙的奇跡,臉上滿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像是一個孩子在生辰那日得到了夢寐以求、期盼許久的珍貴禮物,整個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
他激動地張開雙臂,一把抱住白宛凝,而后竟像個天真的孩童,抱著她在房間里歡快地轉了一圈,全然不顧及旁人的目光。
直到白宛凝又羞又憤,臉頰緋紅如熟透的晚霞,抬手捶了他兩下,嬌嗔道:
“元哥,你快放我下來!” 蘇祁元這才如夢初醒,趕忙停下。
卻仍難掩興奮,高興地說著:“對不起,宛凝,我是太激動了!”
“我現在就想把你娶回家,一刻也等不及!” 他的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若燃燒的火焰。
白宛凝羞惱地瞪了他一眼,那嗔怪的眼神里卻藏著絲絲甜蜜。
蘇祁元看見這個樣子,更是激動得手足無措,仿若一個初嘗愛情甜蜜的毛頭小子。
“那你愿意跟我回去見見我爹娘嗎?” 蘇祁元微微仰頭,眼神里滿是渴求。
仿若一只乖巧可愛、眼巴巴盼著主人投喂的小狗,讓人無法拒絕。
白宛凝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一軟,原本到嘴邊的拒絕之語也咽了回去,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她深知,此事終須面對,自己也得回府跟爹娘說清楚這件事,無論前路如何艱辛,有蘇祁元在身邊,她便有了勇氣。
白宛凝帶著貼身婢女,蓮步輕移,登上馬車。
蘇祁元翻身上馬,身姿矯健,穩穩地坐在馬背上,而后騎著馬緊緊跟在車旁,時不時探頭與車內的白宛凝交談幾句。
二人有說有笑,歡聲笑語仿若春日里歡快的鳥鳴,在這鄉間小道上飄散開來。
仿佛世間所有的煩惱都已被他們遠遠拋在身后。
不到一個時辰,馬車抵達了白尚書府門口。
蘇祁元率先一步,利落地跳下馬背,身姿矯健,緊接著快步走到馬車旁。
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白宛凝下車,那動作輕柔得仿若在呵護世間最易碎的珍寶。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便準備跟著白宛凝一同前往白家。
同時,不忘側頭叮囑柏青,神色鄭重:
“柏青,你速去給我爹娘報信,就說我帶白姑娘回來了,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柏青領命,匆匆離去,腳步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