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杰的每一句話,那都跟精準的利箭似的,“嗖”“嗖” 地直往李世民心窩子里扎,把他藏在那自信外殼下、平日里不愿示人的大憂愁,一股腦兒全給揪了出來。李世民心里那個苦啊,差點就脫口而出 “朕” 如何如何,好在關鍵時刻反應過來,臨時改口,變成了 “都是我們的過失啊”。
“唉!” 李世民又重重地嘆了一聲,滿臉懊悔地說道:“小兄弟啊,你說得在理,如今咱大唐的老百姓,過得那叫一個苦哈哈,這水深火熱的日子,說到底,都是我們沒當好這個家,沒照顧好百姓啊??磥?,這安撫百姓、改善民生的事兒,可不能再拖拖拉拉,耽擱下去了,得立馬行動起來。” 這就是李世民,一代明君,心里頭時刻裝著大唐江山,憂國憂民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這不,剛被李世杰的話一刺激,就跟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自言自語地感嘆起來。
可誰能想到,這邊李世民剛表完態,那邊李世杰卻跟個撥浪鼓似的,出乎意料地搖起了頭。只見他上前一步,沖著長孫無忌拱了拱手,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位客官,小子我斗膽說一句,依我之見,眼巴前兒咱大唐最要緊、最關鍵的事兒,可不是光安撫百姓就行,還得繼續厲兵秣馬,把刀槍磨得锃亮,把軍隊操練得嗷嗷叫才行。”
長孫無忌一聽這,臉上滿是詫異,脫口而出道:“小兄弟啊,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剛才你還在那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哀民生之多艱,感嘆老百姓民不聊生,都快把大家的心給哭碎了,怎么這一轉眼,又突然喊著要厲兵秣馬,你這不是窮兵黷武,讓百姓更受苦嗎?”
“這位客官,您瞧啊,這安撫百姓、改善民生的事兒,可不是吹口氣就能成的,那哪能像變戲法似的,一蹴而就,短時間內就給辦妥咯。” 李世杰微微拱手,臉上帶著幾分無奈,那表情就好像在說這事兒難如上青天。
“恰恰相反吶,您瞅瞅一直盤踞在北邊的突厥那幫家伙,一個個如狼似虎,那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時刻惦記著咱大唐的肥沃土地,隨時都有可能像一陣狂風似的,‘呼啦啦’南下襲來,打咱們個措手不及。” 李世杰一邊說,一邊手在空中比劃著,繪聲繪色,仿佛突厥鐵騎已經兵臨城下。
“咱大唐只有先把這些強敵給狠狠擊退了,就像把家門口的惡狼攆走一樣,才能踏踏實實地搞后續的休養生息,讓國家順順當當發展。您想啊,這國要是不穩,就跟房子沒了根基,一陣風就能給吹倒咯,只有把大唐的根基穩穩當當扎在土里,大家才有安穩日子過,有國才有家嘛,到那時候,談別的事兒才有底氣,不是嗎?” 李世杰說得是唾沫星子亂飛,眼睛里透著一股堅定。
“當然咯,在眼下這關鍵得要命,又困難重重的節骨眼兒上,要是能少搞點那些個花里胡哨、沒啥必要的大興土木,別老惦記著修宮殿、蓋華堂,對老百姓來說,那可就跟大夏天吃了口冰西瓜似的,心里頭別提多舒坦了,這就算是給百姓莫大的善意啦?!?李世杰說完,還拍了拍胸口。
聽完李世杰這一通長篇大論,李世民和長孫無忌兩人跟約好了似的,齊刷刷對視了一眼,那眼神里,滿滿的都是極度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與此同時,李世民眼中還悄然浮現出一股不易察覺的驕傲和喜悅,那神情就像是在沙漠里撿到了寶貝,心里暗自琢磨:“這小子可不得了啊!”
“小兄弟,”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滿臉好奇地開口說道,“我是真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你一個商賈家的孩子,平日里不就是跟算盤、賬本打交道嗎,怎么就能有這般讓人驚掉下巴的見識和眼界呢?” 李世民一邊說,一邊不住地搖頭,似乎對眼前的一切仍感到不可思議。
“我這心里頭啊,就跟貓爪子撓似的,好奇得緊,特別想知道,你的老師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夠**出你這樣的優秀弟子,想必他肯定是一位能耐大得沒邊兒的賢臣吶!要是這樣的人才不能為我大唐所用,那可真是把珍珠給扔到大海里,太可惜咯!” 李世民一臉惋惜,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秋,盼著他趕緊給出答案。
李世杰卻跟個撥浪鼓似的,輕輕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回道:“客官,不瞞您說,小子早些年身子骨弱得跟豆芽菜似的,三天兩頭生病,所以也沒機緣拜什么名師,就自己瞎琢磨,識了些字罷了。” 李秋說著,臉上還露出一絲靦腆,好像在為自己沒什么師承而不好意思。
“哎呀呀!至于方才小子我所說的那一番話語嘛,或許在客官您這般見識廣博之人的眼中,會被視為粗陋低俗、狂妄無禮之辭呢。然而實際上啊,這些言語皆是我從書中所學而來的喲。這不就是所謂的‘現學現賣’么?還望客官莫要因此而笑話于我才好哇。”李世杰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對方恭敬地拱起雙手,并謙遜地將頭低了下去。
其實吧,他所言倒也并非虛言。畢竟像這樣的知識,在歷史課堂之上不是都有所講授么?對于大多數人而言,可算得上是耳熟能詳啦。只是這李世杰平日里就喜好讀書,又善于思考總結,故而能夠信手拈來,并且巧妙運用罷了。
李世民這心里正犯嘀咕呢,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來了,自己今兒個出宮,本就是被魏征那檔子事兒攪得心煩意亂,才想著出來透透氣。這會兒瞧見眼前這滿腹經綸的李世杰,眼睛 “噌” 地一下就亮了,跟瞧見了救星似的,趕忙虛心請教道:“小兄弟,不瞞你說,我今兒這趟出來散心,是因為我有個朋友,他呀,是個當官的。前些日子,他頂替了另一位官員的官職,這事兒一出,之前那位官員的手下覺得心里不得勁,一賭氣,辭職不干了。眼瞅著現在局面有點棘手,我那朋友呢,心里明鏡似的,知道這手下是個人才,就想讓他回來幫襯幫襯,可又犯愁,不知道咋開口合適,你說這可咋整?” 李世民一邊說,一邊眼巴巴地瞅著李秋,那眼神里滿是期待,就盼著他能給出個錦囊妙計。
李世杰眼珠子滴溜一轉,略一思索,隨即不緊不慢地說道:“大人吶,您瞧,這人對舊主盡忠,本是好事,可要是只知道守著這一份小忠,一門心思撲在舊主身上,卻沒琢磨明白,這天下蒼生才是真正該效忠的大主,那可就有點狹隘了,這叫小忠,可不是大忠吶?!?李世杰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跟個老學究似的,說得頭頭是道。
“再者說,知道守著一個人的志節,死死抱住不放,看起來挺有風骨,可要是壓根兒沒意識到,咱得為這正飽受苦難、被戰火荼毒的億萬蒼生實實在在做點有益之事,那頂多算是個小賢,離大賢可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李世杰越說越起勁兒,手在空中比劃著,繪聲繪色,仿佛眼前正上演著大唐百姓的疾苦百態。
“客官您想想,這做忠臣容易,可要是想做個名垂青史、心懷天下的大忠臣,那可太難咯;做賢者就夠讓人費神的了,要想成為大賢者,那更是難如登天吶!為啥這么說呢?” 李世杰頓了頓,目光掃視一圈,賣了個關子。
“您瞅瞅如今這大唐,剛從戰亂里緩過勁兒來,到處都是百廢待興,跟個剛打完架、鼻青臉腫的大漢似的,急需調養。再加上北邊還有那些個強敵,跟惡狼似的,虎視眈眈,時不時就想撲過來咬一口。在這種節骨眼兒上,咱大唐的老百姓,依舊過得水深火熱,苦不堪言吶,眼巴巴地盼著能過上好日子。” 李世杰說著,臉上滿是痛心疾首的模樣,跟自己正餓著肚子、受苦受難似的。
“所以說吶,心若沒有個正確的棲息之處,沒裝著天下蒼生,走到哪兒都跟個流浪兒似的,沒著沒落;要是走不出自己那點小執念,守著一畝三分地,看不開,那這天下對他來說,處處都是牢籠,困住了手腳,也困住了眼界??凸伲俏慌笥押退鞘窒?,是不是也該琢磨琢磨這道理呢?” 李世杰說完,微微拱手,頭看向另一邊,那意思好像在說,我就是隨便嘮嘮,僅供參考。
這時徐老從后廚出來,低聲的與李世杰說道:少爺,于大夫來了,您先去針灸,這里我來應付就行。
李世杰聽后點了點頭起身說道:客官,我先失陪了,有人找我。
長孫無忌這邊剛一抬眼,就瞅見李世民那臉拉得老長,跟暴風雨來臨前的陰沉天色似的,正不善地瞪著自己呢,嚇得他心里 “咯噔” 一下,到嘴邊的話立馬給咽了回去,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哪還敢再開口哇。
“輔機啊,” 李世民見了警長孫無忌,眼皮都沒怎么抬,淡淡地開了腔,“李世杰剛才念叨的那‘豬肉強國’的論調,你覺著能行得通不?” 這一聲問得,長孫無忌心里才稍稍踏實了些,忙輕輕吐出一口憋了老半天的濁氣,那感覺就像是在水底憋了好久,終于能冒出頭來喘口氣了。
他心里門兒清,剛才要不是自己反應快,跟個機靈鬼似的,提前麻溜地轉移了話題,萬一真讓李世杰一股腦兒把大唐現在那些個高官顯貴私底下變著法兒吃牛肉的事兒給捅出來,他這個朝廷仆射,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嘍,李世民的怒火還不得一股腦兒全撒在他身上啊,到時候,他就算有八張嘴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