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產了,是曲清月害的。
兩個月前,從她嫁入晏家開始,便盯上了我腹中的孩子。
只是她從沒像這次大膽,給我灌下墮子湯。
我痛到意識模糊,回來的下人說,曲姨娘方才崴了腳,少爺怕下人伺候不好便親自照料,委實抽不開空。
那天,我昏了過去,醒來時,晏瀾卿正站在床邊。
我以為他是念我小產而來,可他眼神涼薄,開口卻是:“你為何要去招清月不痛快?害她憂思過度,現在腳踝扭傷下床都困難。”
我艱難撐起身子,淚滴在手背上,我吸了口氣:“晏瀾卿…你在怪我?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害我差點—”
“那又如何!”
“嘉儀—”
晏瀾卿突然靠近我,從前深情似水的眼眸如今只剩冷意,我的肩膀被他握住,力氣很大,我很疼,可我掙脫不掉。
“清月受了這么多苦,你就不能讓她一次嗎?”
“誰生孩子不是丟了半條命呢?更可況,你又沒生,有什么可委屈的?”
“清月傷心了一整天,你明早去跟她賠個不是。”
我想好了解釋的措辭,就為讓他信我,為我出氣,哪怕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可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舍不得怪罪曲清月。
晏瀾卿轉身要走,我強忍疼痛拉住他的衣角。
“你陪我一日可好?”
“清月如今下不了床,需我伺候。”
眼前人大步離去,我慢慢垂下手,想起剛有孕時,他激動地口不擇言的樣子。
那時,我稍有磕碰,他便心疼得不像話,恨不能整日陪我待在府上。
他的同僚總是打趣他,他不但不惱,回來還一臉傲嬌對我說:“外人不知夫人好,夫人是我心頭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