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巡兵回來,陸柏桓都要折騰一整夜。
這晚,我用盡全力去迎合他。
弄得陸柏桓幾次失控,氣笑了般掐著我的腰:「怎么這么熱情,是不是也想我了?」
我沒有說話。
只是費力地支起身,在他臉側留下一個顫抖的吻。
床榻之上,我很少這般主動。
陸柏桓輕嘆一聲:「好乖。」
天要破曉時。
我清醒過來,用癱軟的手推開他。
卻被他反握在懷:「還想走嗎?」
我僵在原地。
陸柏桓親昵地蹭我的臉:「本侯對氣味極其敏感,早就知道你和夫人偷梁換柱的把戲。」
怪不得……他一次比一次更放肆。
原來是早就知道身下的人不是妻子,自然不必再收斂。
我輕聲問:「那侯爺打算什么時候給我名分?」
「名分?」陸柏桓輕笑,「你是夫人的丫鬟,只能她給,我若親自要,豈不是傷了我們夫妻的情分。」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叫人給你送些珠寶,等小姐身子好了,我便給你抬個通房。」
我嘲諷地閉了閉眼。
「能白睡的女人,何必給她名分。」小姐說得不錯。
睡出來的情分,少得可憐。
見我久久沒有反應。
陸柏桓笑:「怎么,高興傻了?」
我笑了出來,不知不覺淚流滿面:「謝侯爺厚愛,只怕我沒有那個福氣。」
陸柏桓怔了片刻,語氣冷下來:「不過是被本侯睡過幾年,別心性太高。」
「通房還不夠,難道非要本侯抬你做個姨娘?你也得顧著你主子的臉面。」
他素來不喜貪心的女人,語氣隱隱含怒。
陸柏桓后宅里有幾個權貴轉贈的姨娘,均出自良家。
像我這種丫鬟出身的,不夠格成為侯爺的妾室。
更何況。
小姐嫁過來后,他再沒去過妾室房里。
外人都贊侯爺不沉溺于女色,珍愛妻子,陸柏桓每每聽到都很是得意。
小姐的父親是當朝宰相,身居高位,明里暗里也幫了他不少。
如果他真納主母侍女為妾,便是砸自己的名聲。
我越想越悲涼,也越清醒。
今日這些話,不過陸柏桓饜足過后的一點憐惜而已。
等冷靜后,他一定會后悔。
他可是要和小姐做一輩子恩愛夫妻的人。
我靜靜地說:「奴卑賤之身,不敢奢求名分,放在侯爺房中也是不配,只希望侯爺和小姐恩愛一生,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