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江嫵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想起圈子里流傳的關于聶明宇那些奇怪的癖好,以及在他別墅里無辜慘死的幾個陪酒女,她緊緊咬住了唇。
但下一秒,她又安慰自己。
不會的。
這些年,她雖然是以替身的身份留在裴靳琛身邊,但他除了毒舌以外,對她并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行為。
可是又下一秒,她又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但那個玉鐲事關孟予嫻啊,只要碰上和孟予嫻有關的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聶明宇沒什么耐心,擺弄著手里的牌子,作出要繼續叫價的樣子。
“你要不愿意,那我就陪你玩到底咯,聽說這是你白月光的啊,等拍下這只玉鐲,我就送給會所那些小姐,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在床上玩出什么新花樣。”
“你敢!”
裴靳琛的臉驟然黑了下來。
兩個人多年宿敵,他當然清楚他那混不吝的脾性。
再三思量之后,他終于作出決定,冷冷的把江嫵一把推進了聶明宇的懷抱里。
“一個替身而已,你想玩就玩。”
溫香軟玉在懷,聶明宇唇角浮起了笑容。
江嫵卻如遭雷擊,渾身顫抖的叫著他的名字,“裴靳琛……”
可裴靳琛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上臺,如珍似寶的領了那只孟予嫻親手設計的玉鐲。
聶明宇則丟了牌子,死死鉗住懷里不停掙扎的女人,吹著口哨往外走去,語氣里滿是興奮。
“小美人,你的金主不要你了,跟小爺走吧,今晚一定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被帶離拍賣場塞進電梯,再看不到裴靳琛的身影后,江嫵心底最后一點妄念也斷絕了。
她只覺得像墜入了冰窖一般,渾身都在發冷,冷汗淋漓。
拍賣場樓上就是酒店,聶明宇打開房門,單手把她按倒在床上,就開始解扣子。
江嫵一口咬住他的手,趁他吃痛時掙脫想跑出去。
結果還沒到門口,就又被按在沙發上,扯開了衣領。
“你跑什么?跟著我不好嗎?裴靳琛心里只有孟予嫻,都被甩了三年了,還對她念念不忘呢。等她一回來你就會被踹掉的,不如今天就從了我。”
“放開我!放開!”
江嫵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卻依然無法掙脫。
眼淚一顆顆從眼角落下來,她咬緊牙關,沒有哭出聲。
解開她的高跟鞋后,聶明宇迫不及待的俯下身,撕碎著她的衣服。
趁著他低頭的瞬間,她直接拿起了桌上的花瓶,對著他的后腦勺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玻璃碎片四下飛散。
身上人也應聲倒下。
溫熱的血液滴落下來,將她的白裙染得通紅。
她哆哆嗦嗦地推開已經昏迷過去的人,強撐著站起來,就往樓下跑去。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她看到了追出來的保鏢,拼命按著1樓。
雖然成功逃離了大廈,可江嫵卻不敢逗留,慌慌張張地想要去路口攔車。
一下臺階,她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邁巴赫,連忙沖上去求救。
“裴靳琛,開門,聶明宇很快就會追上來,救救我,求你了。”
她喊得聲嘶力竭,把他當成唯一的希望。
可裴靳琛卻毫無動作。
隔著窗,江嫵聽到了他那冷漠至極的聲音。
“你自己想辦法。”
江嫵徹底絕望了。
她知道聶明宇和他手下馬上就會追上來,只能沿著寬闊的廣場往馬路邊跑。
***的腳被玻璃碎片劃出無數傷口,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鮮紅血印。
她像是在刀尖上起舞的美人魚一樣,明明痛到快要昏厥了,卻一步也不敢停下。
看著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后,助理再也忍不住開口。
“裴總,明明您已經提前安排了人保護江小姐,就算她不自己跑出來,保鏢也會沖進去救她,剛剛您不開門也只是因為,您還要去料理聶明宇,您為什么不直說呢。”
裴靳琛冷冷看了他一眼。
助理看出他心情不好,立刻止住了話,恭敬的打開了車門。
走進酒店后,打開房門,看到滿床的血后,裴靳琛臉色微微一僵。
而后冷冷抬了抬手,“來人,把聶明宇丟到聶家門口,再把他今天做的腌臜事,盡數告知聶老爺子。”
聶明宇被砸得迷迷糊糊的,意識幾乎快要不清醒了,卻還看得清來人。
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道:“裴靳琛,***真要……為了一個女人和聶家,作對……”
裴靳琛沒有回復,只冷冷掃了一眼,立馬有人將聶明宇拖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裴靳琛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說江嫵一到家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好像里面還傳來了哭泣的聲音。
裴靳琛動作微頓,最后卻什么也沒說,只是嗯了一聲。
助理看著他冰冷的神情,一聲長嘆。
明明在意的,
為什么,不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