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給了我爸媽之前留下的信和一把鑰匙,他說:“我找了你二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查到了你的消息,這是你爸爸在你出生之前留下的東西,你回來了,我也該物歸原主了。”
他給我的鑰匙,是爸爸買的新房鑰匙。
只是可惜,他們還沒來得及去看新房一眼。
我接過信和鑰匙,跟他道了謝。
王叔叔怕我找不到地方,親自帶我過去。
他還有事要辦,送我到家后就走了。
這房子二十幾年沒住過人,里面積攢了不少灰塵。
我站在門口,看著眼前陌生的小家,淚水蘊濕了眼眶。
我顫巍巍打開信封,看到了爸爸寫給我的信。
他在我出生前就取好了名字,叫宋時念。
因為媽媽姓時,以他之姓貫她之名。
看到名字由來的時候。
我一時沒繃住,眼淚奪眶而出,滴落在泛黃的書信上。
我一直以為,我是被拋棄在孤兒院的。
原來,我不是,我的爸爸媽媽,都很愛我。
我捏著書信,哭得泣不成聲。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我把家里都收拾干凈,隨意吃了頓晚餐。
第二天就早早的拿著只有我一個人的戶口本去派出所做姓名更換。
工作人員看了眼我的信息,再三確認,“你確定要改名字嗎?你改了名字,其他的身份信息都會被更改。”
我堅定點頭,“我確定好了,我想改回我的名字,叫宋時念。”
改名后,我不再是沒人愛的宋煙。
我是有父母疼愛的宋時念。
辦完這事,我詢問了王叔叔我爸的墓地地址。
隨后,我買了酒和花來到墓地。
昨天我特意搜過他的名字,才發現他的照片和名字都能搜到,那就代表他的家人在記錄中都不復存在。
雖然王叔叔并沒有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我也能猜到一二,所以我沒有問他。
他們都不想讓我知道,那我就當不知道。
我在這陪他說了很多話,提起了小時候,提起了遇到過的所有趣事。
唯獨沒有提起有關邵鶴年的任何事情。
最后,夕陽西下,我輕輕撫摸了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戴上帽子安靜離開。
回到這里,我就沒有再離開的打算。
所以我用邵鶴年給的錢在小區不遠處開了家咖啡店。
剛開始開店的時候,我很忙很累,卻覺得無比舒心。
在這里我久違的找到了自我價值。
以前的宋煙,沒人能依靠,生活全圍著邵鶴年轉。
換來的卻是讓人身心力疲的可笑婚姻。
好在,我從泥潭中掙扎了出來。
我離開后,邵鶴年收了心。
他開除了女秘書,換了個男的,開始兩點一線的生活。
在公司里殺伐果斷,回到家就化身小白奶爸。
他為了更好的照顧孩子,利用空余時間專門學習了照顧嬰兒的手法。
婆婆每次看了都忍不住陰陽怪氣一番,說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而邵鶴年卻不以為意,他說:“她的家和老公孩子都在這,她遲早都會回來。”
婆婆不屑一笑,“煙兒因為你,連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都放棄了,怎么可能還會回來,你在白日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