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少低樓層的住戶被這嘶吼聲吵醒，紛紛亮燈。小區(qū)外的嘶吼聲更大了。
不過只要樓層高，還是聽不太清楚的。不一會兒就有不少住戶重新關(guān)了燈。
至于低樓層的......我不清楚。
“睡吧。”我拍了拍余厭的手背，“咱們還是安全的。”
“是......是嗎？”余厭的聲音還在顫抖。
她雖然從小不學好，但從沒見過這種東西。加上夜里的情緒更容易泛濫，她緊緊抓著我不愿意放手。
“嗯。”我耐著性子點點頭。
“我......你能不能陪我睡......”
或許是因為恐懼，余厭的一雙眼睛瞪得很大，估計受了這驚嚇，這一夜都睡不著了。
“我不習慣跟別人睡一起。”我拒絕了她的請求。
余厭委屈得快哭了：“我做飯，我洗碗，我種菜，你陪我......陪我......”
我有些無語，但還是看在她開出的條件上退了一步：“我睡飄窗，你睡床。”
余厭咬了咬牙，清楚我不可能再讓步了，點頭答應(yīng)。
我收拾了一下飄窗，抱著抱枕，依舊注視著樓下。
“肆肆，他們......”
“別想，越想越怕，有什么好想的。”我知道余厭想問什么廢話，所以干脆打斷了她。
余厭噎了噎，沉默了一會兒又忍不住了：“那你說，政府什么時候能控制住病毒？”
“我怎么知道？”我的耐心一點點地耗盡，此刻真想把余厭的嘴給縫起來。
余厭又接著問：“那咱們住著安全嗎？咱們能被救走嗎？我......”
“行了。”我瞪了她一眼，“你要是覺得不安全就趕緊滾出去。”
余厭不敢吭聲了，有些委屈地背過身去玩手機了。
我也掏出手機打開短視頻軟件，結(jié)果還是毫無新意，一點波瀾都沒有。
呵......
居然還想有所期待。
這一夜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了。
13
次日清晨大約五六點的時候，小區(qū)門口的那些便利店、早餐店和餐館陸續(xù)開始營業(yè)了。
我抬頭望向天空，天色陰沉，看來要下雨了。
早餐店的老板正忙活著蒸包子、煮豆?jié){，準備迎接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然而，迎接他的卻是喪尸。
那些從暗處猛然撲出的喪尸如同惡犬一般，打翻了剛蒸好的包子和剛煮好的豆?jié){，將老板撲倒在地撕咬。
在一旁受到驚嚇的老板娘迅速抄起旁邊的菜刀，上前對著喪尸的后頸狠狠砍了兩刀。
黑紅的血液濺到了老板娘的臉上，她咬緊牙關(guān)又砍了兩刀，幾乎將喪尸的腦袋砍了下來，喪尸這才停止了動作。
老板的脖子上被喪尸咬了好幾口，但幸運的是沒有咬到大動脈，還能掙扎著站起來，老板娘連忙去攙扶他。
這樣一來，今天的早餐是沒法賣了。
老板娘麻利地收拾起攤子，扶著老板去打車，應(yīng)該是準備去醫(yī)院。
這個時候，已經(jīng)陸續(xù)有人出門了。
有早起散步晨練的老人，有叼著包子匆匆出門的上班族，也有開始在小區(qū)里玩耍的小孩。
“早上想吃什么？”余厭不敢往下看，遠遠地站著問我。
“咸粥。”我的目光依然緊盯著樓下。
不知為何，這些喪尸害怕陽光，而今天恰好是個雨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