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瀾打一出生時就帶有秘密,那時其母張翠翠為了能夠順利進入顧府便謊報了他的性別,讓顧廷瀾由一個女孩變成了個男孩兒,即便是長大之后,也沒能改變這一狀況。
第二個秘密便是顧廷瀾擁有不死之身,這也是他為什么能在戰場上三番五次死里逃生的原因。
后來,顧父帶著全家老小去了聊城,在這里,顧廷瀾遇見了想要與之相伴一生的人——孫含君。
1917年夏
聊城。
盛夏的夜晚還留有白天一絲的余熱,但是卻沒能阻止顧廷瀾想要出門的決心。
半年前,因在一場戰役中身負重傷,顧廷瀾不得已從戰場上退了下來,這一退就是半年,而這半年里他什么都沒干,凈是被三姨娘按在了顧宅里休息了。
“少爺,今兒打算去哪玩?”石頭一邊認真的開著車,一邊抽空問著話。
坐在車后坐的顧廷瀾:“金舞門”
石頭聽見金舞門這三個字,頓時來精神,“那您就坐穩了,石頭這就加速了。”
好不容易出了門的倆人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那車輪子都快被轉冒了煙,還在執行著主人的命令拼了命的朝前跑著。
就在三日前,金舞門老板對外宣布金舞門的臺柱子郁金香在今晚將要登臺演出,臺下觀眾可以競價,價高者可以和郁金香小姐共飲一杯。
要說這郁金香小姐,也是個奇人,僅憑一己之力居然能讓半年前一度瀕臨破產的金舞門起死回生,一個小女子能有這般魄力,已經很讓人贊賞了,可是這人不僅有智慧,長的還一副天仙樣,引的聊城一眾青年才俊的心躁動不已。
顧廷瀾未曾見過郁金香,可卻同樣被她遠播的聲明引起了興趣。要知道一個長的漂亮還有些本事的女子,總是會有許多的追隨者。
果然如同想象的那般,今夜的金舞門前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石頭把車停在了金舞門的門前,倆人還沒來的及下車就被門口迎賓的小門童驅趕。
“這位先生,門口不可以停車,還勞煩先生將車開去一旁。”
石頭沒有在第一時間回那門童的話,而是轉過頭朝著后坐上的顧廷瀾看了過去。
“少爺,聽見沒,人不讓停啊。”
顧廷瀾只是嘴角輕微上揚了一下,“那就聽這位小哥的吧,畢竟我們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找事兒的。”石頭見自家少爺都答應了,他也就不打算多說什么,只是朝著窗外的小門童揮了揮手,示意他退后。
門童見倆人如此好溝通,心里狠狠的松了口氣,然后朝后退了兩步等著人將車開走。
車子剛發動起來向前開了不到一個車身的距離,就見原本他們剛剛停過的地兒此刻又有一輛車停了下來,就在石頭以為即將有場好戲即將上演的時候,就見原本驅趕他們的小門童此刻正鞍前馬后的替對方開門。
這下石頭明白了,“原來不是不讓停車,而是不讓我們停啊。”
這事兒顧廷瀾同樣看在眼里。
“把車倒回去。”
石頭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倒回去?”
“嗯”
身為顧廷瀾的跟班,石頭怎么會不知道自家少爺想要干什么,索性就直接把檔位掛到了底,只聽一聲刺耳的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過后,他和顧廷瀾所在的車竟是在門口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直的撞上了后車的車臉上,即便如此,石頭也沒拿開踩在油門上的腳,還是一個勁兒的把后車不停的朝著后面擠了過去,直到他們的車再度停在了原來的位置上才作罷。
眾人見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紛紛站在原地打算看好戲,要知道剛剛被撞的車子可是聊城首富孫家的車子,要問為何能分辨的如此清楚,端看那一串的8888就知道了,這聊城里也就孫家能有如此大手筆了。
門童見有人居然敢在門口鬧事兒,趕忙匆匆跑進了金舞門里面。
顧廷瀾見狀并未阻攔,他當即下車并靠在車門上,他在等,等一個人。
此刻的孫含君是一頭的霧水,他只不過是來赴個約,沒想到會在金舞門門前被人來上這么一出,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碰見了敲詐勒索的了,可是等他看清楚前車里下來的人之后,腦子里的想法里就被摒棄了。
那人他認識,即便現在一身的便裝西服,也掩蓋不住身為軍人特有的氣場,只見他此刻正靠在車門那兒,不慌不忙的為自己點了根煙。
他在等人?
孫含君思量在三之后,便打開了車門。
顧廷瀾見被撞的車里遲遲不下來人,還以為車主慫了,便打算先來根煙消消火,可是一根煙才被點燃,就見后車的車門被人從里面給打開了。
看著伸出來的那只腿,勻稱有力被價值不菲的布料包裹著,僅僅只是一只褲腿,顧廷瀾就可以看出這人是個講究人,可就這事兒辦的也忒不講究了。
因著要赴約,所以此刻的孫含君也是經過一番打扮的,一身深色西裝,里面搭配著白色襯衣,梳著三七分的發型,一雙劍眉星目,高挺的鼻子,看上去挺英俊的。剛一從車里出來便惹的旁邊的女子紛紛矚目。
顧廷瀾觀此人面相覺得他不去參軍挺可惜的。
孫含君從車出來之后,便朝著顧廷瀾的方向走了過來。等靠近了朝著顧廷瀾伸手打算握個手的。
“顧少帥。”
周圍的人聽孫含君如此叫那依靠在車身面前的人,這才明白過來他膽敢在金舞門門前鬧事兒的原因了,合著原來是聊城大帥府的三少爺啊。
要說顧帥府的顧三少,在聊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畢竟在半年前可就是這位帶著軍隊以萬夫莫當的架勢強硬的駐進了聊城,把聊城里亂軍給驅趕了出去,雖然看眼下的形勢這顧家怕是想要占據聊城做個土皇帝,但是畢竟為聊城帶了安穩和平靜,所以聊城的百姓對他的評價還是能聽一聽的。
看著眼前這只白凈的手,顧廷瀾先是在心里“嘖”了一聲,一個大男人,手居然比有些女子還細嫩,心里頓時就起了幾分輕視。
“你哪位?”
被人如此下面,孫含君倒也不怎么生氣,畢竟眼前這人常年混跡軍營不認識自己也是正常的。
“鄙人孫含君,是個商人。”
聽見商人兩個字,顧廷瀾徹底看不上孫含君了,只見他嘴角輕揚,一絲譏笑溢出,“哼,人都說無奸不商,也不知道這位孫先生到哪步了?”
孫含君在三被捉弄,也知道眼前是個不好纏的人,便不打算再往前湊了。只是朝著顧廷瀾微笑點了一下頭,然后徑直走了進去。
見人居然不搭理自己自己先走了,顧廷瀾挑了挑眉,眼里露出一絲玩味。
一旁的石頭見自家少爺被人無視,立刻便開打抱不平,“這人是咋回事兒,根本就沒把少爺你放在眼里啊?太過分了。”
顧廷瀾被石頭的話逗笑了,“你家少爺我少說也有175的個子,他要是真能把我放在眼里那才是出了鬼了。”
看了看金舞門的金光閃閃的匾額,顧廷瀾熄了手中的煙,對著石頭道:“走吧,既然已經來了,當然要進去看看這郁金香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如此能耐能令這金舞門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