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句指控,秦聿頭腦空白了一瞬。
但他隨即反駁道:“我沒有做過。”
“還沒有呢!”旁邊站著的人推搡了他一下,“你整晚都待在這里,除了你還能是誰!”
這句話的帶動下,旁邊的隊友都說開了。
“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叫,平時那么悶,結(jié)果干這種壞事!心可真臟!”
“我看他昨天就是為了在沈前輩面前顯擺,沒想到弄巧成拙把宇橋弄傷了,挨了沈前輩一頓說,然后就報復宇橋。”
現(xiàn)在不是有監(jiān)控的年代,秦聿一時都想不出什么自證清白的辦法。
他只能一遍遍徒勞重復:“不是我。”
周圍的隊友越說越難聽時,沈輕怡出現(xiàn)了。
“這里怎么了?”
旁邊的人給她讓了條道出來。
她隨即看清了地上散落的東西。
別人還沒說什么,沈輕怡已經(jīng)皺起眉看秦聿,語氣比臉色更冷:“是你干的?”
秦聿心里抱得那點希望被澆滅了,滿心寒涼。
他抬頭直視她的眼睛,不躲不閃:“不是我。”
說完,他又看向陳宇橋。
“昨天我是堂堂正正贏下你的,你要是不服,我們可以再比過,這件事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但如果你繼續(xù)冤枉我,我就要報警了。”
陳宇橋怔怔地看著秦聿,他好像這時候才明白秦聿不是什么任人搓扁揉圓的軟柿子了。
周遭隊友也被秦聿的話威懾住。
眼見空氣一片死寂。
沈輕怡一抬手,喝道:“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話音剛落,陳宇橋就白著臉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而沈輕怡丟下一句“快去訓練”也追了出去。
秦聿看在眼里,心一點點沉入深深湖底。
一場鬧劇在明面上落下帷幕。
等到訓練時,秦聿就看見沈輕怡和陳宇橋一塊兒回來了。
陳宇橋已經(jīng)被安慰好,臉上帶著笑,和沈輕怡說說笑笑。
而沈輕怡臉上,也是秦聿從未見過的溫柔。
秦聿就這一走神,和搭檔交鋒時扭到了手腕。
手里的劍落到海綿地墊上,沉重無聲。
秦聿吃痛地皺眉,止住了搭檔上前關(guān)照的動作,自己往醫(yī)務室去了。
心里的悶痛,和手腕的刺痛,匯到了一塊,秦聿頭一回覺得疼痛難以忍受。
隊醫(yī)給他包扎,叮囑道:“這兩天可不能訓練了,別又傷著手。”
秦聿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托著手出去了,在走廊上又碰到了沈輕怡。
她是特意來找秦聿的,也相當開門見山。
她語氣鄭重地警告秦聿:“我不希望以后要和我結(jié)婚的男人,再做出什么上不了臺面的事情。”
那口一直憋悶在心里的氣突然就憋不住了。
秦聿啞聲問道:“我說過我沒有做,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為什么不信我?”
沈輕怡皺起眉:“我們的婚約和這件事沒關(guān)系。”
“不對。”
秦聿心里泛苦,自嘲一笑,“是你心里覺得我和你沒關(guān)系。”
沈輕怡聞言一愣。
秦聿看向她的眼睛,語氣溫和卻堅定。
“沈輕怡,我們解除婚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