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塵和白朵相約在商圈附近,一家有些喧囂的市井排檔。
白朵先一步到達,桌子上還點滿了各種燒烤,和幾瓶啤酒。
王塵看到后,內心一驚!
難不成?女神第一次約我就想把我灌醉?
不是吧?
今天這是個什么局?
有點摸不清啊?
雖然我酒量還可以,要不要一會兒一瓶下肚的時候,就裝不省人事,好給女神留點可乘之機?
“王塵,這里!”
白朵招了招手,看到風塵仆仆的王塵,白朵沖著他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今天我請客,隨便點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哈哈,我女神點的菜,就算是狗屎,都合胃口!”
王塵的玩笑就是這么的生硬,一下便把氣氛搞得有些反胃。
白朵勉強笑了笑。
王塵倒也不客氣,坐下來便大快朵頤,白朵看著王塵,有些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餓!要不你陪我喝點吧?”
說完,白朵便打開了兩瓶啤酒,遞給王塵一瓶。
兩人清脆的一聲,碰撞了一下酒瓶,王塵微微的喝了一小口,而白朵卻仰著脖子,咕咚咕咚灌進了小半瓶啤酒。
“你怎么?感覺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朵不勝酒力,這一大口下肚,頓時眼睛微紅。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女神有事相求,舔狗自然義不容辭。
可王塵隱隱的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你說!”
“你們是不是為初一組建了一個后援會?”
王塵點了點頭。
“你們來潭州,是不是要去總決賽的現場加油?”
王塵依然點頭。
“我能去嗎?”
靠!王塵內心有句媽賣批不知道該說給誰聽。
原來女神心事重重的,原因竟然在這里。
以為自己D絲逆襲,沒想到女神找自己,還是為了初一。
可王塵這個人,耳根子極軟,尤其對于異性,簡直就是天生的舔狗。
既然女神相求,王塵便滿口答應了下來。
“好!正好這幾天我有點忙不過來,你來幫忙也好!”
“太好了!到時候我也可以去現場加油了嗎?”
“恩!”
王塵只會點頭。
接下來,兩個人的用餐氛圍就緩和了好多。
沒了剛剛見面時的尷尬,沒了白朵滿臉愁容的憂郁。
幾瓶酒下肚,兩個人像朋友一樣有說有笑。
為了討好白朵,王塵說了初一為了一件叫不上名字的樂器,連夜去了牧南;說了總決賽應援團的籌備,說了這幾天的行程,最后還把白朵拉進了年糕粉的群里。
至此,白朵空降潭州,所有的計劃完美無缺,成功潛入了后援會內部。
但白朵不知道的是,初一雖然身處去牧南的高鐵上,可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兒,王塵故意沒有交代。
而這個女孩兒,將會成為自己一生的宿敵,兩個人的撕B大戰,似乎已經悄悄的在潭州,燃起了硝煙。
......
深夜。
此時水軍公司的桑進剛剛結束一天勞心費神的工作,有些昏昏欲睡,準備洗漱就寢。
而手機突然闖進一條威信,讓他精神了起來。
威信很簡單,只發來了三個問號。
不用猜,一定是自己的BOSS,辣目英子。
桑進和英子在溝通上十分懂得規矩。
對于和英子老師威信上的往來,大多都是一些能表達出含義的表情或者符號,幾乎不用任何的文字及語音。
尤其是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
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無法留下證據,不讓BOSS對自己起疑心。
萬一自己的手機丟了,文字聊天記錄被曝光,那英子的事業可以斷定將瞬間傾塌。
這一點,娛樂圈的某些老師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而這種類似暗號似的溝通,既能讓對方明白,又不會給對方造成心理負擔,這是桑進備受英子信賴的重要原因,也是干這一行的職業素養。
要不然,英子憑什么付那么多錢給桑進。
至于復雜的事情,那雙方一定是由BOSS約定好時間地點,見面才能聊。
娛樂圈里的那些風譎云詭,有時候真的像諜戰片一樣,刺激、隱秘!也許一不小心,便要萬劫不復。
看到英子這三個問號,桑進馬上心領神會。
她一定是問自己對于初一黑料扒的怎么樣了。
桑進回復對方的信息同樣簡短,只有兩個字:三天!后面跟著一把帶血的刀子。
意圖很明顯,桑進是想告訴辣目英子,三天后,初一一定會被自己弄到身敗名裂。
說完桑進還詭異的笑了笑,這一點自信,他還是有的。
雖然對于一個素人來說,想找到點黑料并不容易。但桑進信奉一句俗語,那就是: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而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一個在校大學生,但凡三觀正確,品德過硬,一般不會給人留下什么要命的小辮子。
但桑進的能力可是不一般,但凡有一點點的突破口,這個口子都會被他撕咬成一個無底黑洞,讓人跌入谷底。
在這一點上,辣目英子深信不疑。曾經英子的勁敵,都是被桑進無情的拖入地獄,至今早已淡出了娛樂圈,變成一個素人。
不過對于一個素人,桑進又會使出什么樣的手段,現在誰也不能得知。
另一邊!
初一和樊鹿兒到達牧南市的時間,已經快接近半夜兩點鐘了。
初一原本的打算,是想天一亮便去歡哥給的地址,市郊的鳳凰山上去尋找那位老匠人。
可現在黑燈瞎火,貿然進山的話不是很安全。但若是找個賓館開兩個房間住宿的話,又睡不了兩三個小時,既浪費錢財,又浪費時間。
于是初一提議兩個人就在火車站的候車大廳窩兩個小時算了。
看樣子初一現在真是擔心自己手里的錢不夠用,生怕多浪費一分錢。
不過樊鹿兒一大早就從安寧趕飛機到了潭州,沒想到晚上又馬不停蹄的來到了牧南。
此時的她早已經累到睜不開雙眼,不管初一說什么,她都是一個勁的點著頭。
而鹿兒雙手牢牢攙著初一的手臂,不管他走到哪里,鹿兒只要跟著就覺得暖心安全。即便困得閉著雙眼,也依然不覺得有任何危險。
初一看到像個孩子似的鹿兒,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憐愛。
他不忍心看她鹿兒邊走邊睡,于是俯身蹲下,把鹿兒駝在了自己的背上,讓她安心的睡了過去。
到了候車室,初一輕輕放下熟睡的鹿兒,把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也昏沉沉的打起了盹。
即便條件如此的艱苦,睡著的鹿兒嘴角卻總是向上微揚。
似乎只要身邊是那個朝思暮想的人,無論怎么樣都覺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