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菱徹底慌了,沖過來抱住了我。
「啊!血!好多血!」
「阿衷!你瘋了!裴以衷!誰允許你***了!你又在自導自演什么!裴以衷!」
我聽得不太清楚。
費力睜開眼。
「夏傾菱,生生世世,我們別再見面了?!?/p>
「我要回家了,媽媽還在等我?!?/p>
我沒想到還有睜開眼的機會。
醫生說,我足足睡了一個月。
夏傾菱送我到醫院后,又是獻血,又是守著我不肯走。
終于在第五天,撐不住暈了過去。
我沒等太久,夏傾菱就得了消息匆匆趕過來。
她瘦了,狀態算不上好。
甚至有些憔悴。
「裴以衷,為什么要這么做?那次跳樓是,割腕也是,到底為什么?」
我張了張嘴。
卻因為系統法則,說不出話。
于是話到嘴邊,我只是輕笑著開口「就是想死了而已。」
不是的。
我想離開她,離開這個世界,我想回家啊。
夏傾菱卻紅了眼眶,緊緊握著我的手。
「不可以,我不允許!裴以衷你要丟下我一個人嗎?你忘記曾經答應陪我一輩子的諾言了嗎?你怎么能說謊?」
我勉強笑笑,抽回了手。
「我也說了,你要是出軌了,我會毫不猶疑的離開?!?/p>
夏傾菱瞬間僵在原地。
顫抖著嘴唇,好半天也沒說出話。
我不再跟她說話,不再看她也不再理會她。
病房內尖銳的東西都被收走,連窗戶也被按上防盜窗。
我只能借著小小縫隙,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雪。
【系統,我媽媽在做什么?】
【在院子里鏟雪,宿主父親說要給你堆個最漂亮的雪人,宿主,要通話嗎?】
我點了點頭。
久違的借著手機聽到了爸爸媽媽的聲音。
掛斷電話時,我才看見不知道在房間站了多久的夏傾菱。
她面色不算好。
「阿衷,你在跟誰打電話?爸爸媽媽?你不是孤兒嗎?我給你找了這么多年,你根本沒有父母?!?/p>
我不想說話。
夏傾菱也不生氣,拿走了我的手機,直接撥通了過去。
卻顯示是空號。
她面色更復雜了,關切的想摸摸我的臉頰,卻被我躲開。
「阿衷,我給你找醫生看看好嗎?」
我依舊不說話,直到她帶了個心理醫生進來。
我終于有了反應。
「除了還有些虛弱,裴先生并沒有什么問題?!?/p>
一直到醫生離開,夏傾菱始終目光晦暗的看著我。
不知在想什么。
不過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阿衷,別離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