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打開時(shí),夏傾菱愣了愣,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我制止她要蓋上的手,看見了寫滿祝夏傾菱和林騁新婚快樂的詞。
「應(yīng),應(yīng)該是他們弄錯了,阿衷你不會生氣吧?反正就一個蛋糕,把這些字挖掉也是一樣的。」
林騁面色微白,卻在夏傾菱看不見的地方滿眼挑釁。
「以衷哥,對不起,是我搞砸了,是我沒仔細(xì)叮囑蛋糕師傅,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最近被網(wǎng)暴,情緒有點(diǎn)不好。」
他緊跟著道歉。
夏傾菱臉上的愧色也跟著消失,說這件事跟他沒關(guān)系,他不用自責(zé)……
只是見我不說話,她面色有些難看。
「阿衷!阿騁都已經(jīng)道歉了,你怎么這么冷漠?我們好心給你過生日還是我們的錯了?一個蛋糕而已,大不了我再補(bǔ)給你一個就是了。」
「你能不能別小氣?況且還不是你發(fā)瘋跳樓害阿騁被網(wǎng)暴?他本來情緒就不好,特意給你過生日已經(jīng)很好了,你為什么非要跟他作對?有意思嗎?」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面色隱隱發(fā)白。
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心底毫無波瀾。
夏傾菱說的沒錯。
一個蛋糕而已,有瑕疵就有瑕疵。
可有瑕疵的,只是蛋糕嗎?
數(shù)年情深,在林騁面前脆弱的像張紙。
輕,又薄。
「夏傾菱,分手吧。」我面無表情,心底毫無波瀾。
夏傾菱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卻沒等她開口,臉色慘白,語氣有些虛弱。
「我要回家了,我們以后不會再見面了,祝你們百年好合。」
“砰”的一聲。
夏傾菱怔在原地。
「回家?你除了我家還能回哪兒去!你根本沒有家啊!裴以衷,你能別鬧了嗎?你無父無母能去哪兒?」
「你要是不想道歉就直說,我可以不逼你道歉,但分手不是想說就說的!」
我勉強(qiáng)搖了搖頭。
身體愈發(fā)無力,眼前一陣陣模糊。
夏傾菱再次開口前,我倒了下去。
踢翻了漆黑的垃圾桶。
里面匯聚的血,頃刻間流了出來。
連帶著我割破手腕的手一并砸在地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