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朝我看來。
“那個村夫是秦正南?”
“不可能吧,秦正南再怎么都是個大少爺,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方蓉儀盯著我,有些不可置信,大概也是無法把我和她記憶里那個秦正南重疊在一起。
她應該震驚的,畢竟我現在粗布麻衣,頭發凌亂。
臉的話自然是和我的手一樣,早已從公子變成了村夫。
傅維任貼近了方蓉儀,扯了扯她的袖子:“蓉儀,那個好像就是正南,他手上還戴著那串手串。”
我順著方蓉儀的視線,看向了右手的那串檀香手串。
那是我在這個世界的父母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在我被送到莊子上前,我被取走了身上所有的值錢物事。
這串手串,是我跪在方蓉儀跟前,苦苦哀求才讓她點頭同意我保留下來的。
方蓉儀看著我,神情淡淡的:“秦正南。”
沒有一絲一毫她看著傅維任時的溫柔。
我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和她大吵大鬧。
甚至心里也沒有一絲波瀾。
如今我心如槁木死灰,看他們就像是陌生人。
我低眉順眼地行禮:“郡主。”
方蓉儀抿了抿唇:“知道錯了嗎?知錯了的話那就回來吧。
”我會這么快來接你,都是因為維任替你求情,你要感恩。
“回去以后要多學學他的懂事大方,不要再心懷妒忌針對他。”
我低著頭:“多謝郡主和表少爺寬宏大量,秦正南銘記于心。”
她微一皺眉:“不要賭氣,你是我未來丈夫一事是不會變的。”
我沒再說話。
以前我總是纏著她,說東說西,她嫌我聒噪不知禮數。
如今我謹小慎微,她還是不滿意。
但那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突然,她抓住我的左小臂:“你的手怎么回事?”
聲音還是很冷,但我竟然聽出了一絲緊張。
我看著小臂上那一道疤,那是我有一年冬天天寒地凍病倒了。
為了不死,我自己上山采藥,但中途暈了過去滾下山坡,手臂被樹枝貫穿,腿也摔斷了。
還是因為沒藥,手上最終留下了疤,腿也依舊瘸著。
方蓉儀又拉了我一下,我一個踉蹌,讓她發現了我的腳也有問題。
她終于臉色變了:“到底怎么回事?受傷了怎么不請大夫醫治?
”我每月都讓人給你帶銀兩的,你為什么……“
她眼里竟然充滿著怒火,讓我很是疑惑。
她生什么氣呢?
”算了,這些事等你跟我回去后再說。“
我聽了后又行了一禮:”多謝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