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肆虐。
林宴羽本就累極,根本無力反抗。
中途的時候,便直接痛暈了過去,連什么時候結(jié)束的都不知道。
翌日。
林宴羽醒來,江肆年正背對著站在榻邊穿衣。
看著他精瘦的后背,林宴羽心中滿是不解。
書中的確有江肆年被下藥的橋段,但那是他和林玉荷,并非是和自己啊!
難不成故事還是在她一次一次的反抗中改變了?
林宴羽心中一動。
她支起酸痛的身子,正要說話,江肆年就轉(zhuǎn)過身來。
男人俯視著她,眼底是化不開的冷。
林宴羽鈍感不安,遲疑道:“江......”
才開口,江肆年就將一封信丟到了她身上。
“你要的休書,領(lǐng)了便回侯府去吧!”
林宴羽一怔,慌忙撿起信查看,手不住顫抖。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江肆年,極度悲傷下,聲音都有些變調(diào):“你這是何意?”
江肆年眸色冷淡:“皇上聽聞你不盡孝道,嫉妒嫡女,殘害百姓......特準我休妻。”
條條罪證,聽得林宴羽耳中嗡鳴。
她竭力保持著平靜:“可你明知我......”
“我不知道!”
話未完,江肆年便厲聲打斷。
他眼神復(fù)雜看著林宴羽:“從你昨晚給我下藥,我才發(fā)現(xiàn)我從來不了解你。”
“就這樣吧,林宴羽,往后你好自為之!”
言罷,江肆年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林宴羽張了張蒼白的唇瓣。
她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橫在喉嚨里,蘊成化不開的苦澀,哽得她心痛不已。
......
一個時辰后,廂房內(nèi)。
林宴羽收拾好行李,站在廂房門口,掃視了這小小的房間一圈。
新婚時的紅綢都還沒有摘完,看得她心中愈發(fā)悲涼。
忽地,廂房外傳來陣嘈雜的腳步聲。
婢女慌亂的聲音傳進耳中。
“玉荷小姐突發(fā)心疾,危在旦夕,顧大夫已經(jīng)過去了,快去告訴江大人!”
林宴羽一瞬僵在原地,猛地反應(yīng)過來。
從藥方一事后,所有的事件便都提前了!
林玉荷這次發(fā)病藥石無醫(yī),很快她便要被顧清越挖取心頭血,流放邊疆!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劇烈的砸門聲。
顧清越向來溫潤的聲音變得焦急,高聲道:“宴羽,你在里面嗎?趕緊和我回侯府一趟!”
林宴羽摒氣,死咬著唇,驚恐的眼淚奪眶而出。
顧清越得不到回應(yīng),好一會兒才離開。
聽到外頭腳步聲漸遠,林宴羽瞬時跌坐在地。
她大口呼吸,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濕。
緩了許久,林宴羽的心才平復(fù),同時也下定了決心——
既然無法改變劇情,那她就干脆離開京都,逃得遠遠的!
橫豎她還有一身醫(yī)術(shù),總不至于餓死!
林宴羽強撐著站起,背著包袱小心翼翼走到門邊,打開房門往外瞧了一眼。
見四下無人,她慌忙閃身離開。
是夜,北風(fēng)肆虐。
林宴羽急急奔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經(jīng)過長公主府時,她腳步一頓,忽地不甘心的停住腳步。
猶豫片刻,林宴羽從懷中拿出三個信封,決絕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