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琛為了懲罰我的不乖,親手在我心口紋了言清的名字。
“有這么疼嗎?”池琛居高臨下看著掙扎的我,嘴角彎彎,“那你說,清清死的時候疼不疼呢?”
他伸出手搖晃我戴著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言厘,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鈴鐺發出清脆的、不間斷的響聲,
碰撞的聲音成為他暴怒的導火索。
池琛毫不留情地伸手掐住我,他緊咬牙關,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言厘,我恨你。”
他直起身子,厭惡地看我,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砸下來。
他毫無顧忌,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
這種鞭子不會讓人流血,也不會留疤,卻會帶來真真切切的疼痛。
我拼死不愿出聲,嘴里滿是鮮血的味道。
后來我大腦一片空白,池琛卻輕聲說:“言厘,你就是條喜歡挨打的狗。”
第二天,池琛一如往常提前離開別墅。
他為了懲罰我,撤掉了別墅里所有的傭人,包括負責我飲食的管家。
他晚上也并沒有回來,往后一個月,偌大的別墅里只有我一個人。
別墅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沒有電,也沒有食物,只有自來水。
開始兩天我還懷著期望,覺得池琛會記得我,會回來,甚至覺得他看見我的慘狀會心軟。
后來我餓得開始揪地毯上的毛就著自來水吃,
胃里怪異的飽腹感好歹沒再讓我有饑餓的感覺,
可是從小到大的胃病卻讓我痛不欲生。
痛得狠了,我就會拿摔碎的瓷盤在手臂上劃出一道又一道血痕,來分散我的注意力。
一個月后,池琛回家,看見的就是蜷縮在客廳沙發上奄奄一息的我。
他好像忘記了,是因為他才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暴怒地罵我,用腳踹我,說我裝出這副可憐相給誰看,
然后把我放在茶幾上一碗一碗的水全倒在我身上。
很快,他發現我一動不動。
再次睜開眼睛是在醫院。
潔白的墻壁讓我感覺到恍惚,模模糊糊間,我聽見池琛罵我,問我為什么餓成那樣也不給他打電話。
醫生說我的胃里全是絮狀物,只是清理就用了半個小時,又因為胃穿孔切除了半個胃。
池琛眼神陰冷:“言厘,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像以前一樣心軟?”
“你爸媽為了一個幾十萬的單子把你送給我了,你就是死在我手里,都沒人給你收尸。”
我望向病房的窗戶,窗戶外的樹郁郁蔥蔥,生機勃勃,像是一條生路。
我鼻子酸澀,五臟六腑也好像攪在了一起,翻江倒海的難受。
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