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我已經被送進池琛的家。
池琛日夜折磨我,逼我承認是我害了言清。
開始我會解釋,要自證清白,但是池琛并不相信我。
后來我不再解釋,一句話也不說,就看著池琛發呆。
我知道,沒有用了。
池琛看著一言不發的我,輕笑出聲:“怎么,這么喜歡你哥的男朋友?”
他眼神輕蔑而不恥地看著我:“言厘,只要你承認是你害了清清,我就滿足你,怎么樣?”
我還是看著他一言不發,只不過眼里霧蒙蒙地蒙上了一層水汽。
池琛看見我眼里的淚,愣了一下,隨即暴躁地把我掀倒:“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池琛語氣惡劣:“我不許你用和清清一樣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
我輕輕顫抖著。
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知道這個人恨不得我去死,可我仍舊期待著他的靠近。
那夜過后,池琛來拷問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他對我的方式總是很兇狠。
每一次都是舊傷添新傷,未干的血跡蹭到潔白的地毯上,變成深深的褐色。
時間長了,我從抗拒到順從,從痛苦到麻木。
他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只想著以“審問”我為目的,他開始有更多的情緒,惡劣的情緒。
池琛狠狠箍著我質問:“言厘,你這樣的人,憑什么和他長一樣的臉?”
他嗓音沙啞,手指擦出鮮紅的印子:
“嗯?言厘,你為什么不去死?死的為什么是清清?”
我死死不愿發出聲音。
池琛忽然擺正我的臉,又一次問我:“死的為什么不是你?”
我的眼淚在這一刻決堤。
我第一次反抗池琛。
我在那一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狠狠推開池琛。
池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干什么?”
我的手在顫抖,卻抬起頭沖他揚起一個不太好看的笑:“為什么死的不是我?”
我眼眶紅紅的,聲音也在抖:“可能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吧。”
池琛的表情由不可置信到憤怒,然后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