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謙澤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反抗弄迷糊了。
他死死盯著我,眉頭緊皺。
「為什么?你什么意思?」
一向?qū)λ月犛嫃牡呐瞬宦犜捔耍麧M是尊嚴受到挑戰(zhàn)的氣憤。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鬧什么情緒?昨天悠悠他們也是為了熱鬧,結(jié)果你一直哭,最后又跑醫(yī)院,把大喜日子全毀了。」
「你好好想清楚,是悠悠為了報答你才同意我們結(jié)婚的,你要是鬧脾氣,就什么都沒了。」
我氣笑了,回他。
「這種報答以后還是算了。」
他們那個小團體對我一直很抗拒。
早先還能做表面功夫,后來發(fā)言越來越過分。
美名其曰是要對我們的愛情做考驗。
直到于悠悠不小心落水,我救了她,留下后遺癥哮喘。
她這才不情不愿答應(yīng)我們結(jié)婚。
連婚姻權(quán)都是掌握在她手里,我還有什么好爭的呢?
「這幾天我會搬走,這場結(jié)婚就當沒發(fā)生過,我們分手了。」
宋謙澤一臉惶恐驚訝。
剛要說什么,電話響起。
那邊鬧哄哄的。
幾秒后,他急切地回復(fù)自己馬上就到。
然后一把拽住我:「你幾個意思?讓朋友去鬧悠悠?你趕緊跟我去道歉!」
我想起有朋友和于悠悠是一個公司。
她昨天就揚言要把這叫丑事宣揚出去。
來不及解釋什么,我就被宋謙澤用力拖進了車。
一股嗆鼻的味道直沖腦門,我忍不住開始咳。
車里是密閉空間,還開了暖空調(diào)。
于悠悠熱愛的香水味讓我呼吸越來越困難。
「開窗……」
我手忙腳亂地去找哮喘藥。
宋謙澤卻以為我是故意裝病,語氣生硬。
「別想跟我耍花招!你今天必須去給悠悠道歉!」
說著,他還關(guān)死了所有窗戶,車速越來越快。
我一陣頭暈?zāi)垦#略诹怂嚴铮室庠絹碓教撊酢?/p>
他暴跳如雷:「我他媽剛洗的車!」
宋謙澤對我有潔癖,從來不準我在車上留下任何印記。
但于悠悠卻可以享受一切特權(quán)。
所以我的嘔吐物,還弄臟了于悠悠留下來的毛毯。
宋謙澤見我真要昏過去,急忙靠邊停車,然后我把踹了下去。
「自己去醫(yī)院,***晦氣。」
汽車揚長而去。
我在冷風中緩了半小時,總算好點。
給朋友發(fā)去感謝的消息,想著等事情處理完了請她吃飯。
她發(fā)了段消息過來。
「既然不結(jié)婚了,那你要不要來和我一起上班啊?我這邊有個崗位和你專業(yè)對口的,正缺人。」
我沒有猶豫,應(yīng)下來,發(fā)了簡歷過去。
之前追著宋謙澤跑,公司太遠,我選擇了辭職。
現(xiàn)在才驚覺,自己的人生最重要。
我打車回家,看見于悠悠的朋友圈又更新一組她和宋謙澤的合照。
浪漫的法餐廳,宋謙澤正細心為她切著牛排。
她特意露出來,無名指和宋謙澤的情侶對戒。
那群發(fā)小聞著味趕過來。
「就知道宋哥肯定不會委屈你,區(qū)區(qū)一個林一澄,怎么可能比得過你?」
「可以可以,昨天交杯酒,今天就吃上情侶餐了,我力挺你們在一起!」
「這可是婚戒,你們兩有情況啊!」
我慶幸自己沒收那枚戒指,不然怎么讓他們秀恩愛?
于悠悠每一次的高調(diào)炫耀就是給我看的。
我鬧脾氣,發(fā)瘋,激動地無法自拔。
宋謙澤罵我是妒婦,小心眼,斤斤計較,讓我一個人好好反思認錯。
我點了一個贊,再無其他感想。
反正,我們也不用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