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他拿了一根棒棒糖哄我,“小梧桐別哭了。”
他耐心的向我解釋,“那個稱呼總能讓我想起顧末,對不起。”
顧末,是他已逝的妹妹。
我明白了,我不該勾起他的傷心事。
于是,以后便也再沒叫過他“哥哥”。
“跟我回家。”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喙。
可是我哪還有家呢?
喬家早在四年前就被他毀了。
我沒有家了。
如果一定要說是家的地方。
應該就是眼前這座孤兒院了吧。
我掩下心底的哀泣,指了指身后的大門。
“顧先生,陪我進去看看吧。”
我自己是不敢進去的。
在監獄里那四年,磨平了我的棱角。
也讓我喪失了基本社交能力。
我都快忘了我以前也曾是個有趣的人。
而現在的我。
沉默,發呆,木訥。
他答應下來,“好。”
孤兒院現在的院長,是以前的副院長。
她還記得我,拉著我一個勁問東問西。
我不敢看她。
只局促的低著頭,輕聲回答著她的問題。
這些問候對現在的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