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量比從前高了不少。
許多都登了報紙和期刊。
等月末發稿費時,他竟是拿出了五十塊錢給我。
“這錢,你看是存著還是直接搬回去租房住,我都依你,日后我會多賺錢,并且都給你支配。”
他話說得很好聽。
可實際上……樓上的柳飄絮在經歷了一個月沒有買新衣服后,昨天又在裁縫店定制來一套小洋裙。
他以為我不知道。
可一早上柳飄絮就穿著那套小洋裙在我面前晃悠了。
光看那材質和剪裁,至少得上百塊。
即便陸彥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了,這些日子仍舊沒有忘記接濟柳飄絮。
在我吃著陸彥職工餐時,柳飄絮依舊每天可以下館子,吃著最鮮嫩的本幫菜。
柳飄絮沒有工作,也沒有父母庇護,哪里來的錢,稍微動動腦子也能明白。
陸彥不光給報紙寫文章,還暗地里當了畫師、書法師,但凡他有時間都會去貧民區給那些目不識丁又有書信需求的人代筆。
聽說一封信至少一塊錢。
陸彥的文人清高,到底是敗在了金錢面前。
從前,他是才華橫溢的教授,也是學生們心中的革命領袖。
寫出來的文章,總是能夠達到一鳴驚人的效果,直戳人的心靈,直搗人性惡之花。
只是隨著他的量產。
也不可控制地靈感枯竭,文白字目。
文章再沒了從前的壯闊輝煌,全是辭藻的堆砌,毫無靈魂。
以往是報社求著他能多作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