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知道,劉清羽實力強悍,他都要以為是有人將其控制住了。
虛無僧同樣好奇:“小子,你是真不怕死啊?不過是擋住了幻音而已,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劉清羽站在原地,望著命火,玩味地笑了笑:“命火,灼燒靈魂?好一個旁門左道!今日我便以身試火,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聞言,柴言倒吸一口氣,趕緊勸道:“劉兄,這一次我可沒開玩笑!剛才僅觸碰一點,我就差點痛死,你別亂來啊!”
眼看著白焰蔓延,他心中越加著急。
“哼!現在想后悔嗎?晚了!”
虛無僧大手一揮,白色火焰四下墜落,直接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包圍圈,將劉清羽囊括其中。
其陣仗更是可怕。
不同于剛才的小火苗,現在已然形成了一片火海。
熊熊烈火不斷收攏,讓劉清羽無處可逃。
暗處的張懷義嘆了口氣,準備撤離,“實力確實夠強,不過太傲慢了呀!”
他曾在天師府的古籍中見過有關命火的描述。
其形如水,白若雪,乃是由壽所催發,凡過之地,生靈皆被焚靈而死,無一幸免。
當時張靜清告訴張懷義,一旦看到命火,跑就完事,千萬不要頭鐵。
“哎!實在是可惜這一個絕代天驕了!”
張懷義連連哀嘆。
不管怎么說,大家都是異人界的同僚,惺惺相惜之情還是有的。
數息之后,命火已然是將劉清羽完全吞噬。
除了白色火焰以外,外部的人什么都看不到。
近十郎拔出武士刀,準備將最后一個柴言解決掉。
“結束了,大家速戰速決,這個地方已然暴露,不能繼續停留!”
刺客阿音也隱于黑暗,打算給予柴言致命一擊。
走了幾步,近十郎發覺到不對勁,他扭頭看向虛無僧:“好了,將你的命火收回去吧。”
不止敵人怕,他們自己人也怕,因為這東西是無差別攻擊。
此時,虛無僧臉色鐵青一片,嘴唇更是不斷發抖,一副虛脫的模樣。
“虛無,怎么回事?!”
近十郎察覺到不對勁。
按理來說,他早就該收回命火了。
如此大范圍的燃燒,時間一長,虛無僧會遭受嚴重的反噬。
虛無拼了老命才擠出一句話:“燒......燒不死,這個家伙!他......他還活著!”
瞬間,周圍的忍眾都是瞪大了眼睛。
在如此恐怖的命火之下,居然還能存活?開什么玩笑!
遠處,柴言都準備拼命了,忽然查覺到情況有些不對。
忍眾們遲遲不出手,命火也未曾被收回去。
正準備撤離的張懷義都止住腳步,準備一探究竟。
“噗!”
忽然,虛無僧一口老血噴出,灑了一地。
他整個人更是迅速干癟下去,這是壽命耗盡的征兆。
隨著虛無僧的衰弱,命火逐漸熄滅,一人從中顯現,正是劉清羽。
別說是死,命火連他的衣衫都沒有燒毀。
他的臉上甚至掛著一個微笑。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近十郎實在有些崩潰了。
劉清羽整理了一下衣服,自我介紹道:“忘了說了,在下全真白云觀弟子,劉清羽!”
“白云觀!”
近十郎驚呼一聲。
“有什么問題嘛!”
阿音詢問道。
近十郎咽了一口唾沫:“這地方可不簡單!它與天師府齊名,為天下玄宗首腦之一!主練性命修為,不僅肉身無敵,靈魂強度也是無比恐怖!”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劉清羽可以硬抗命火。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靈魂強度太高,火焰壓根難以熔煉。
打一個比方就是:你用一根火柴,試圖將一塊鋼板燒毀,這可能嗎?
張懷義也無比震驚:“這......劉兄的性命修為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啊!居然連命火都燒不穿!”
在他的印象中,能硬抗命火的人屈指可數,其中可不包括劉清羽啊。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張懷義的腦海當中浮現:“難道,當日跟師兄較量之時,他只展現了冰山一角!”
想到這里,他的心臟砰砰亂跳。
反觀使用命火的虛無僧,他的肉體已經徹底干癟,化作了一具干尸。
沒有將劉清羽燒死,反倒耗盡了自己的壽命,說來也是極具諷刺意味啊。
“哎,果然是彈丸之地啊!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命火?焚燒靈魂?我怎么感覺像是在撓癢癢!”
劉清羽出言嘲諷。
直到現在,近十郎終于意識到一點,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如果再繼續輕敵的話,他們所有人都會葬身于此。
“不要再保留實力了!所有人都給我上,必須將這兩人斬殺于此!”
劉清羽的威脅都另當別論。
一旦消息傳出,忍眾們元氣大傷,到那時可不只兩個人來找他們麻煩了。
于情于理,劉清羽和柴言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忽然,柴言身旁,一陣刀光閃現,眨眼間劈砍在柴言胸口之上。
柴言整個人都倒飛出去,胸口上更是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豁口,若非有橫練之軀,他必死無疑。
阿音慢慢浮現出來,她的隱身之術天下無雙,極少有人能看出來。
本來,她的打算是將柴言一刀兩段,率先解決一人,誰知道這人如此的皮糙肉厚。
“混蛋!居然玩偷襲!”
柴言忍著痛,站起身來。
他目光一凝,身上的肌肉暴起,直接止住了胸口的鮮血。
這便是橫練一派的恐怖之處,不僅是銅皮鐵骨,在受傷之時,還能動用全身肌肉,止住傷口。
憑借這一個特長,他們不知道耗死了多少的敵人。
“式神我殺不死!命火我抗不了!但一個區區的小刺客,我還是不懼的!”
柴言咆哮一聲,沖殺出去,飛身一腳,踢向阿音。
阿音提劍格擋,一股大力傳來,她整個人倒退數十步才堪堪停下。
柴言不給她逃脫的機會,持續不斷地猛攻,壓根不在意任何傷勢。
只要不是奔著要害去的,他都用橫練之體硬接下來。
此刻,忍眾們才真正見識到了金鐘橫練的恐怖之處。
他們之前面對的,全部是極度弱化版的橫練,所以才會輕視東北異人。
劉清羽也出言贊嘆:“不愧是橫練一派啊!身如披甲,無堅不摧,不動如山!”
相比于全真白云觀的內外兼修,橫練主打一個只練肉體。
雖然臟器會脆弱幾分,可有誰能打破其肉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