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義拒絕了邀請,他認(rèn)為風(fēng)險太大,僅憑三個后輩,這跟送死沒什么區(qū)別。
劉清羽也不強求。
早聽人說張懷義這人鬼精鬼精的,如今看來,還真是這么回事。
“行,那咱們后會有期。”
說完,劉清羽和柴言結(jié)伴離開。
通過馮山的關(guān)系網(wǎng),兩人很快鎖定了忍眾的大概位置。
一個小山村當(dāng)中,此時一片的安靜。
如果仔細(xì)看的話可以發(fā)現(xiàn),四周全是血跡,一口廢井中已經(jīng)堆滿了村民的尸體。
八位忍者正在修養(yǎng)生息。
為首的是一位配著武士刀的男人,他叫近十郎,是團體的首領(lǐng)。
近十郎非常開心,短短幾個月內(nèi),他們接連暗殺了兩位門主,或許不消一年時間,便能占領(lǐng)這片大陸。
他大笑道:“還以為這里的異人有多么強悍,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
其余忍眾都接連附和一聲。
這一次,他們是抱著必死之心前來的,結(jié)果卻出人意料。
村口,有兩人步行而來。
一人是劉清羽,另一人是柴言。
經(jīng)過一番探查,他們將最終位置鎖定在這個村落當(dāng)中。
忽然,劉清羽朝身后看了一眼。
柴言疑惑道:“劉兄,怎么了?”
劉清羽輕笑:“有人跟著我們呢。”
“啊!”
瞬間,柴言大驚失色。
走了這么長的路,他也一直注意著周圍,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別慌,后面綴著的是張懷義,這小子真滑頭啊!嘴上說著不來,實際上是讓我們打先鋒,他見機行事。”
對于張懷義這人,他是越加的無語。
明明都是天師府的人,張之維性格率直,張靜清同樣如此,偏偏張懷義鬼點子最多。
柴言問道:“怎么處理?要我把他揪出來嗎?”
劉清羽搖搖頭:“不用!張懷義的確喜歡耍小聰明,但我相信,他不會做出危害我們的事。”
一番交談后,他徑直朝村落中走去。
這可把柴言嚇得不輕,他趕緊拉住劉清羽:“劉兄,對方人多勢眾,我建議還是逐個擊破!正面對敵于我們不利啊!”
雖然心中憤恨,可柴言還是存在理智的,一股腦沖上去,那純純是送人頭啊。
劉清羽大笑一聲:“你怕了?”
“沒有!”
柴言當(dāng)即否認(rèn),“只是......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使用正確的策略。”
“策略,只是針對于弱者而言!如果你信我,那就別躲躲藏藏,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有何可懼怕的?”
劉清羽袖袍一揮,大步朝前邁去,一點回頭的意思都沒有。
柴言都嚇懵了,這么勇的嗎?
一番思量后,他咬咬牙,還是跟了上去:“他媽的!三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進入村落當(dāng)中,柴言發(fā)現(xiàn),這里連村民的影子都沒有,四周安安靜靜的。
“怎么回事?村民呢?”
他疑惑不解。
“忍眾想要躲藏,最好的辦法便是殺人滅口,這樣一來,誰能泄露消息呢。”
劉清羽看得非常透徹。
反觀柴言,那是氣得握緊雙拳,不斷地顫抖著:“這群鬼子,真是畜生啊!別讓我抓住了,否則一定讓他們碎尸萬段!”
這時候,一陣陰風(fēng)忽然吹過。
柴言剛想繼續(xù)走,被劉清羽一把攔住,“當(dāng)心一點,前面有陷阱!”
“什么?”
柴言大驚失色。
只見,劉清羽從地上撿起了幾塊石子,手腕一甩,將其彈飛出去,砸在前方的泥土上。
刷刷刷!
下一刻,無數(shù)的飛鏢從暗處飛出,落在石子所在位置,粗略一看,少說有上百把。
柴言咽了一口唾沫:“媽的!一群陰險的忍者,居然還玩偷襲!”
同時,他心中相當(dāng)慶幸,還好有劉清羽的提醒。
否則哪怕有橫練加身,面對如此多的暗器,也少不了會受傷,使戰(zhàn)斗力大幅度下降。
村中心,一個頭戴斗笠,臉上蒙著黑布的男人睜開眼睛:“有人來了,還破解了我的機關(guān)!”
近十郎皺眉:“阿音,你確定?”
他想象不到,有誰敢闖入忍眾的大本營來。
“確定。”
一個虛無僧打扮的人笑道:“既然來了,便送他們?nèi)o間地獄吧!省得我們?nèi)フ伊恕!?/p>
近十郎微微一笑:“好!那么讓我們盡情獵殺吧!”
另一邊,劉清羽兩人破解掉所有機關(guān),來到了村中心,途中還經(jīng)過了村中水井。
兩人看到,里頭裝滿了村民的尸體,除了青壯年、女人,甚至不乏一些襁褓中的嬰兒。
劉清羽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
他一路都相當(dāng)沉默。
此時,他們對面便站著八個忍眾。
為首的是近十郎,他武士打扮,頭上還扎了一個傳統(tǒng)的小辮子,身姿高大。
除此之外,還有穿著白色狩衣,頭戴冠冕的年輕人。
武士、僧侶、刺客、忍者......
可以說,其中涵蓋了櫻花國大半的異人職業(yè)。
看到來者不過兩人,還是年輕人,近十郎大笑起來:“哈哈!你們當(dāng)真是沒人了嗎?居然派兩個年輕人來送死?”
僧侶還調(diào)侃了女刺客一句:“阿音,你的陷阱真是沒用啊!這種角色還需要我們親自解決?”
女刺客阿音臉色一沉。
她也想不明白,區(qū)區(qū)兩人而已,那么多的陷阱,足以讓他們死上一百次才對啊。
難道是布置的時候出錯了?
劉清羽冷漠地說道:“犯我國土,殺我同胞,一群賊倭!今日,我便替天下人將你們就地正法!日后,櫻花國忍者,我見一個殺一個!”
狩衣男冷哼一聲:“年紀(jì)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前幾日,像你們這么大的人,我可是殺了不少呢!”
“混蛋!”
柴言大怒,直接沖向了狩衣男。
狩衣男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兩張白色剪紙,嘴里念咒。
接著,憑空便出現(xiàn)了兩只白色餓狼。
柴言迎面跟餓狼酣戰(zhàn)在了一起。
他本就是金鐘橫練出身,一身鐵肉,可以說是無堅不摧,每一拳下去都有破風(fēng)聲。
砰砰!
柴言揮出兩拳,分別砸在了兩只餓狼的頭上,它們慘叫一聲,被打翻在地。
可過了一會又爬起來,繼續(xù)消耗柴言。
無論柴言如何攻擊,始終沒辦法將其消滅。
狩衣男笑容更甚:“一群莽夫而已,看來橫練一派的人只長肌肉,不長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