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觀后,劉清羽的生活恢復如初,每日還是正常練功、打坐,熟讀內家心法。
可紙里終究包不住火。
不到一周時間,大家都知道了劉清羽在陸家壽宴上的驚世之舉。
一時間,他竟是成了觀內的名人,連同長輩們都時不時找他切磋、請教。
某天夜里,他的房門被敲響,一位師叔進來,讓他速速穿好衣服。
劉清羽不解道:“閑鶴師叔,這大半夜的,不會讓我起來操練吧?”
“不是!師兄在前殿等著你呢。”
前殿,劉松元正端坐于蒲團之上。
劉清羽問道:“師傅,什么事這么著急?”
劉松元嘆了口氣:“在東北潛伏的忍眾,似乎又有新動作了,你且下山助各門派一臂之力,不過記住一點,只能做力所能及之事。”
“明白!”
此時,劉清羽的心中,升騰起來一股無名之火。
好一個櫻花國忍眾,不過來自彈丸之地而已,竟然敢如此囂張。
真當異人界無人了?
他連夜下山,四處打聽消息,終于是找到一家名為“江湖客棧”的地方。
這里面聚集的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奇人異士,估計能探聽一些消息。
有人看見劉清羽的穿著,立馬將其認了出來,“你是白云觀的劉清羽是嗎?”
“嗯?”
劉清羽回頭看去,說話的是一位身穿華服的商人。
他趕緊自我介紹:“我叫馮山,那天陸家老爺祝壽,我也在場!”
馮山格外激動。
“哦。”
劉清羽應了聲,倒是沒有多大印象。
旋即,他問道:“馮叔,我打聽一件事。”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關東北忍眾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聽到忍眾二字,馮山氣得直拍桌,他怒罵道:“這群王八羔子,沒一個好東西!殺了無漏金剛門主不說,幾日之前,居然又對金鐘橫練的人出手了!那叫一個血流成河啊!金鐘門主不敵忍眾,被當眾斬首。”
劉清羽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憤怒更甚。
看來,這群忍者是打算一個個鏟除所有東北的門派啊。
如此說來,下一個會是東北出馬,還是五柳派?
他好奇地問:“忍眾如此囂張,沒人出手阻止?”
馮山嘆了一口氣:“阻止啥呀!這群人實力極其高強,一般的異人,去了就是送死。”
“那些大門派呢?他們為何不出手?”
一旦各大門派攜手共進,區區忍眾又何足掛齒。
忍眾似乎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采取了逐一擊破的策略,實在是高。
馮山卻再度搖頭,解釋道:“您倒是說的簡單,先不說找不找得到忍眾的蹤跡,哪怕找到了,誰先上呢?各門派都不想損失自己的弟子,結果就是,大家都冷眼旁觀。”
此刻,劉清羽心中感到莫名的悲哀。
正是因為大家都只顧著明哲保身,才讓櫻花國有機可乘啊。
不然憑借異人界的整體實力,再來十個比壑山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忽然,馮山又驚呼一聲:“東北可真是熱鬧啊!居然連龍虎山的人都來了。”
順著他的目光,劉清羽望去,看見一個身材矮小之人。
他穿著青衣道袍,大鼻子大耳朵,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像是趕了不少路。
馮山介紹道:“別看那位小道士其貌不揚,他可是天師府張之維的師弟,張懷義!據說實力也是高深莫測!”
“張道友,您好。”
劉清羽幾步上前,打了聲招呼,同時自報家門。
得知他的身份,張懷義瞪大了眼睛:“久仰久仰!原來您就是白云觀的劉師兄啊!前些日子,我那桀驁不馴的師兄,都敗在了您的手上,實在佩服!”
對于張之維的實力,張懷義相當了解,那可稱得上是恐怖。
過招多次,他在其手上連半點好處都討不了,每次都被戲弄得團團轉。
當聽說張之維被同輩之人擊敗,沒人比他更為震驚。
“運氣而已,多虧張道友手下留情。”
劉清羽謙虛地說了一句,轉而詢問:“對了,不知道張道友此次下山,所謂何事?”
張懷義嘆息一聲:“本來是想幫長輩鏟除忍眾,不過在下實力低微,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劉清羽拍拍他肩膀,“一人之力畢竟有限,不如跟我一起聯手,鏟除這些奸賊,如何?”
“這個......”
張懷義有些糾結,猶豫了一會,才道出實情:“我知道劉師兄本領高強,可面對的畢竟是一整個門派啊!”
“怕什么!一群畜生而已,滅了他們便是!”
劉清羽義憤填膺道。
兩人正聊著,從門外走進一位壯碩漢子。
他面露兇光,看那模樣,似乎是要吃人。
“這位是誰?看起來也是同道中人。”
劉清羽一時間沒認出來。
馮山解釋道:“橫練一派的柴言!”
說起來,這小子也是運氣好。
忍眾突襲之日,他恰好在外歷練,才幸免于難。
至于那些師兄弟們,下場就沒有那么好了。
整個橫練一門,幾乎被滅,只零星逃出來幾人。
柴言一進客棧便要了一壇酒,大口灌下,看起來既憤怒又悲痛。
馮山哀嘆一聲:“說起來,這人也可憐!一眾師兄弟都魂歸天上,獨留他一人,還沒法復仇,換誰都不好受。”
四下一片安靜,沒有任何人愿意打擾他。
自然,也無人想為其師門出頭。
大家都不是傻子。
此次的忍眾不同以往,絕對是傾巢而出。
普通忍者還好說,但其中必定還存在上忍、陰陽師、劍客和忍頭。
隨便挑出一位,那都不是普通異人能夠對付的。
去一個死一個,去一對,那鐵定死一雙。
“呸!一群沒膽子的娘炮!妄稱是江湖義士!”
馮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喝完酒,柴言正要準備離開,劉清羽上前將其攔住:“柴言兄弟是吧?”
“滾開!”
柴言推開劉清羽,搖搖晃晃朝門外走去,卻聽身后傳來一句:“我只問一句,你想為橫練一派復仇嗎?”
瞬間,柴言停下腳步,震驚地看向劉清羽:“你什么意思?”
劉清羽輕笑:“字面意思!蕩平忍眾,揚我國威!敢,還是不敢?”
這一刻柴言已經完全清醒,他問道:“你所言不虛?!當真敢于忍眾拼死?”
“有何不敢?你呢!”
柴言大笑起來:“那些混蛋滅我師門,老子做夢都想要他們的命!”
“好!那這一次,便勞煩柴兄與我赴死!”
說完,劉清羽又看向張懷義:“懷義兄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