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傅大人要同時娶兩姐妹,阮南風丟了面子,等阮盈盈進門還不得狠狠折磨她!”
傅越澤將阮盈盈抱住,厲聲對周圍群眾說:
“我絕不會讓阮南風欺負盈盈!盈盈即便是妾,也是我傅越澤的貴妾!”
我的心一沉。
密密麻麻的疼痛壓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抬眼見,傅越澤不知道什么時候望了過來。
我放下簾幕,躲開他的眼神。
吩咐轎夫:
“前面人少了,快些走吧。”
身后,傅越澤呼叫我名字的聲音傳來。
阮盈盈哀怨道:
“家在城東,姐姐怎么可能會來城西?傅越澤,莫非你今年還想和她放花燈嗎?”
傅越澤立馬回頭將阮盈盈抱起來:
“怎么會,我今年只想陪盈盈過!”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落轎回府,身邊的侍衛提醒我:
“娘娘,陛下請你這幾日務必處理好阮家各項事宜,七日后陛下會迎您進宮。”
我點了點頭。
父親去世后,叔叔嬸嬸都覺得我是個災星,避之不及和我劃清了關系。
我如今唯一需要處理的,只有傅越澤一個人。
回到房里,我看了看床邊的日歷。
原本七日后寫著嫁給傅越澤,我用黑筆涂去上面每一個字,改寫為一
入宮。
第二天,我還在睡覺就被傅越澤何阮盈盈吵醒。
傅越澤對我說:
“盈盈還未過門,我不愿讓外面的人說三道四,且讓她在家先住幾天。”
阮盈盈委屈地看向我。
“姐姐,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我沉默著,沒有搭理她。
兩年前父親戰死沙場,消息傳回京城,阮盈盈第一時間和阮家劃清了界限,對外說自己和我并無關系。
如今又恬不知恥一口一個姐姐。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大群家丁陸陸續續抬進來二十來個箱子。
“這些是給盈盈添的嫁妝。”
傅越澤知曉阮盈盈嫁妝已經抬去了上一個夫家,便自己添了這些給她做臉面。
可兩個月前,商量他給我的聘禮時,他卻左顧言而又其他,說傅家如今也入不敷出。
如今想來,他不過是仗著我一心想要嫁給他,便刻意薄待我罷了。
我沒有同意,先去小廚房吃了個早餐。
傅越澤卻吩咐家丁將東西往里面搬。
兩人親自守著,不準我的人靠近這些嫁妝。
阮盈盈嬌嬌地趴在傅越澤胸口:“越澤,姐姐若是知道我搶了她這些東西,她會不會生氣?”
“我可不想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感情!”她故作憤怒地轉身。
傅越澤立馬低頭哄她,寵溺地笑了笑。
“阮南風有她母親留下的嫁妝,家境殷實。”
“且再說了,外面早已認定她是我的妻子,即便沒有這些東西,她也只能嫁給我。”
哪怕早知道傅越澤打得這一手好算盤,親耳聽見依舊像針扎在心口疼。
我咳嗽一聲,傅越澤尷尬地看向我。
我繞過他們,回了自己的房間。
傅越澤用力地敲門,我本不想搭理,他卻說有要事要和我商量。
剛開門,他便質問道: “你為何要關門,南風,你從前從來不避諱我的!”
從前我一心想要嫁給他,以為我們遲早是夫妻,便從沒想過男女之別。p>如今我已是陛下的女人,怎么可能再和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將他推開兩丈遠,冷漠地回答。
“我們還是有些距離的好,我不想讓別人誤會了我們。”
他一愣,很快又自顧自笑起來。
“南風,你別吃醋了。”
“下午請了宮里的陳畫師來為我們作畫,你梳妝打扮漂亮些。等畫好了我們把它放在婚房內。”
陳畫師是我朝第一畫家。
本只為皇室作畫,但若是朝中大臣有請,偶爾他也會答應。
但他說過,尋常人家他只為正妻和丈夫作畫。
我去年生辰便許愿今年能同傅越澤一同入畫。
我驚訝地看向傅越澤,這大概是他要納妾給我的補償吧。
“我累了,不想去,你請陳畫師回去吧。”
傅越澤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沒想到我竟然不愿意和他入畫。
“姐姐因為我的緣故在遷怒越澤哥哥嗎?”
阮盈盈委屈地擠出兩滴眼淚,砸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