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珍以為他們母子倆會死在鄉野山村之際,竟然碰到上官鳶祖孫二人。
上官鳶利用自己能懂獸語的便利,找來了老虎和黑熊,馱著四人下了山。
五寶嘆了口氣,如果上官群知道,自己的一次善舉,會丟了祖孫二人的性命,不知道她是否還愿意救人。
“帶我去看看吧。”她對給她帶了一個奇怪帽子的醫者,輕聲說道。
蘇下弦在聽到李煜名字的時候,他眸色暗了兩分。
聽了上官鳶的話后,他狐疑地看著她,難道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說——大智如愚?
只是平日里智的時候太少,所以才會被人誤以為傻子?
就在他走神的這么一會兒,上官鳶已經和護士走出了病房,他抬腳跟了上去。
到了李煜病房外,上官鳶看著醫者在用東西按壓李煜的胸口。
她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李煜床尾,悄無聲息地伸手抓住他的腳踝,一道無形的力量打入李煜的體內,看著李煜身體內那些淤血和傷痕被清理修復,她才收了手。
片刻之后,李煜醒了過來。
他醒來時,上官鳶已經和蘇下弦上了車。
她心情有些不爽,那道保命的神力還能供她驅使,也能發揮醫治的功能,但卻不能愈合她自己的傷口?
醫者不能自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情況不太妙啊。
“我們現在回學校了嗎?”車啟動前,蘇下弦出聲詢。
“能不能先帶我回一趟上官村?”
她目光移向骨灰盒。
蘇下弦只是稍作停頓,就點頭答應,車啟動之前,他示意上官鳶將安全帶系上。
平日里都是他一個人獨來獨往,剛才那段路,他都忘記這茬了。
但上官鳶完全沒有get到他的意思,再說就算明白,她也不會呀。
蘇下弦看著她一臉迷糊,扭身過去,‘咔嚓’一聲,幫她扣上安全帶。
上官鳶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心跳猛地加速,甚至她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月桂香。
這香味,似是故人香。
但,卻想不起來是哪位故人,只是覺得應該是一位很重很重的人。
蘇下弦抬頭,恰好撞進一雙黑眸里。
他頓時愣住了,眼前的臉,五官比例恰到好處,剝殼雞蛋般的肌膚,一雙杏眼干凈清澈的好像能勾人心魄般讓他心跳加速,小巧直挺的鼻,***的唇微微抿起像熟透的櫻桃,請君品嘗般,頓時他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車廂里,安靜的仿佛空氣都靜止了。
“噗噗噗”的聲音,從扶手箱里傳來,才緩解了兩人的尷尬。
“什么東西在響?”
“我接個電話。”
兩人同時出聲。
上官鳶閉上嘴巴不再言語,電話她從原主的記憶里搜尋到了信息,功能大概就修仙世界的傳音鏡差不多。
蘇下弦講電話的時候,并未避開上官鳶,畢竟他說的是英文,上官鳶也聽不懂。
掛了電話,車廂再次陷入安靜,但氣氛已經能不再尷尬。
上官鳶沒有再聞到那能擾亂心神的月桂香,干脆繼續盯著窗外。
蘇下弦也已經調整好情緒,啟動汽車,朝著機場奔去。
飛機降落在芙蓉機場后,接機的人給了蘇下弦一把車鑰匙。
來人看著蘇下弦身邊帶著一個小姑娘,不禁對她側目。
蘇下弦的眉頭微蹙,“不忙?”
對方看了眼蘇下弦的臉,飛速地將鑰匙放在他手里,“忙,車已經檢查過,安全。”
“嗯。”蘇下弦冷哼一聲。
“你真的不用人跟著?”來人踏出一只腳,收了回來,問了一句。
蘇下弦睨了他一眼,來人轉身便走。
整個過程,上官鳶都未說話,因為她還沉浸在飛機帶來的震撼中。
雖然這些后輩們不能修行,不能自己御獸飛天,但是竟然能造出載眾多人飛上天的飛機,真的是厲害呢!
不過這個時代還是有弊端,空氣太渾濁,就算想要修行恐怕不太容易。
唯一好處,大概是沒有人和她爭奪資源,她可以一個人安靜的修煉。
而且這具身體丹田完好,且健康,可以修煉。
再次上車后,上官鳶已經徹底的松懈下來。
精神不緊繃,好奇心就冒了出來,她求知欲徹底拉滿。
一開始蘇下弦還耐心的回答,但一個小時過去,蘇下弦那張帥臉越來越難看。
“你看,那個人騎的是什么?好颯!小弦兒,我想玩!”上官鳶指著外面一個騎著賽摩的人大喊大叫。
蘇下弦終于忍不住了,“上官鳶,我是你的老師。”
他言下之意,是讓上官鳶換個稱呼。
這一路走來,被喚‘小弦兒’沒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已經達到他爆發的臨界點了。
上官鳶盯著他,如扇的睫毛上下煽動,葡萄般的眼里透著些許迷糊。
“可是奶奶生前都是這么稱呼別人。”
蘇下弦:剛才誰說自己的不傻了?
“上官鳶,奶奶那樣稱呼別人,那是因為奶奶是長輩。”
“我也是長輩,不對,我是祖宗。”
蘇下弦看著她認真的模樣,腦袋里頓時冒出一張‘小丑竟是我自己’的jpg.
他認命地開車。
“小弦兒,你讓那個孩子給我玩一下嘛。”
“上官鳶乖,我們先回上官村辦正事,距離上官村還有很遠,你先睡會好不好?”他壓低嗓音好脾氣地說道。
他覺得自己今天好像又點亮了一個新技能——育兒師。
上官鳶哦了一聲后,安靜下來。
就在蘇下弦以為自己的話湊效時,“小弦兒,那是什么車?為什么還要噴氣?里面在煮飯嗎?”
此時車窗開著,上官鳶的嗓門不算大,但她的嗓音干凈清脆,好像能穿透層層阻隔直達你耳膜,所以吸引了街邊不少人駐足回首。
路人們驚艷又驚訝的眼神,讓蘇下弦的臉色更黑了。
“上官鳶,那是噴霧降塵車。”
“那背著大圓筒,不停……”
“那是商混車。”
“那個……”
“上官鳶,這些車,以后你都會認識的,我們換個知識點?”
蘇下弦覺得自己活到26歲,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