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沒有什么事可以瞞過爺爺。
林祁讓我三個利潤點的事,迅速被上報給爺爺。
不出意外,我回到家又被叫到了爺爺書房。
書房很暗,他不許人開燈。
書桌上的竹鞭,還沾著上次的血。
我暗了眼神,乖巧地低著頭。
爺爺站起身,用力踹了腳我的后背:“念念,聽說你最近很不聽話?”
我悶哼一聲,挺直背脊,“爺爺,我向來聽話的,這次不過是和哥哥的一個賭約。”
爺爺輕車熟路地揮動竹鞭,重重地落在我背上,“念念,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熹不是很喜歡你嗎,送你去給他當情人怎么樣?”
說得好聽,秦熹家的實力遠在林家之上。
送我過去,無非是想把我二手轉賣給秦家,再獲些利益。
喉嚨涌上腥甜,我咬緊牙關,承受這一場責罰,“都聽爺爺安排。”
身后人忽然愉悅地笑,滿意地收起竹鞭,“嗯,這才是爺爺的好孫女。”
跪在地上休整了好一會兒,我才恢復了力氣,慢慢地走出書房,回到自己的房間。
浴室里,我看著傷疤縱橫交錯的背,水混合血液一起流下。
忽然響起門把轉動聲,林祁闖進了浴室里。
他詫異我背上的傷,顫抖著手指想去觸摸,“是誰?林念,你玩得夠花啊。”
林祁的表情變成厭惡,毫不掩飾。
確實,不怪他多想。
在外,我的名聲也不好聽,是林家的交際花。
林家談合作都要我前去陪酒,酒桌文化,多多少少和***掛鉤。
我輕笑,牽動背上的傷口,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勾著林祁的領帶,從他口袋里拿煙抽,“哥哥,要做嗎?”
林祁狠狠瞪了我一眼,摔門離開,“林念,你真賤?”
賤?
我點火的手指一抖,險些沒點著。
我把煙遞到嘴邊,苦笑,身份卑微的,談什么賤不賤呢?
人貴在不自賤,可我,已經被他們踩進泥土里了。
沒關系,我會從沼澤地里爬出來。
而林祁,就是那根結實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