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夢中驚醒,出了一身冷汗。
房間里回蕩著,時鐘的滴答聲。
我揉揉眉心,怎么會做這個夢,也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我起身泡了杯咖啡,靜靜地坐在落地窗前,俯瞰著街道燈火。
直到天色微亮,我接到了林祁的電話。
“林念,你去藥店買點感冒藥來?”
“憑什么?”
對方冷笑一聲,“你翅膀硬了,不來以后都別纏著我,你這也沒辦法在我這里討到好處。”
威脅我?
“在哪里,還是心越別墅?”
等我買好感冒藥,送到心越別墅時,林祁正陪遲喃在院子里蕩秋千。
遲喃一襲白裙,雙手抓住秋千,輕盈地搖晃。
遲喃見了我,笑得更加燦爛,“阿祁,念念來了。”
林祁的目光這才落到我身上,冷淡地掃過我手里提著的感冒藥,挑剔著,“林念,你是腦子不好嗎?”
我踩著高跟鞋走向他,“哥哥,不是你要我買藥嗎?”我把藥舉在他面前。
遲喃腳尖輕輕點地,停在我身側,接過感冒藥犯難,埋怨地嗔著林祁。
“阿祁,念念怎么買錯了,這個應該不能給小狗吃吧?”
我也不慣著,轉頭盯著遲喃,“不怪我,是哥哥沒說清楚。”
我聳肩,把鍋拋給林祁。
林祁依舊冷著一張臉,將遲喃牽到他身后。
“林念,你在傲什么?不是你買錯了藥嗎,喃喃可比你有愛心。”
“她碰上路邊的流浪小貓,都要撿回來照顧。”
遲喃藏在林祁身后,露出半張臉笑著。
她挑釁地看著我,似乎在猜測,林祁會怎么羞辱我。
我把感冒藥,順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賠笑:“不過是買錯了藥,不至于生氣吧,我把小貓送去醫(yī)院怎么樣?”
林祁抿唇,眉頭上挑,勾起嘴角。
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丟進噴泉里,好整以暇。
“林念,剛剛丟出去的,是小貓籠子的鑰匙。”
“你去找到它,合作我給你讓三個利潤點。”
“真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脫了高跟鞋,進噴泉里摸鑰匙。
噴泉的水不淺,沒過我的大腿。
水波晃蕩,看不見底下。
我漫無目的地摸,又整個人潛進水里去摸。
手掌不知道碰到什么利物,突然一痛,水里蔓延開血色。
我忍著痛,繼續(xù)去摸,過了很久,腳下踩到一個凸起。
“找到了。”我拿著鑰匙爬出噴泉。
水不停地下淌,頭發(fā)和衣裙狼狽地粘在身上。
手心還在流血,暈在鑰匙上。
出了水,手心的疼痛更加強烈。
我低頭去看,傷口很深,血液往外流。
林祁從我手里接過鑰匙,觸及我手心那抹紅,不著痕跡地皺眉,“手怎么了?”
遲喃目光躲閃,怨恨地盯著我的傷口
我輕笑,“被小野貓的惡作劇傷到了。”
林祁丟過來一條毛巾,“擦干凈,不成體統(tǒng)。”
我低頭,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紅痕還沒消,“多虧了你啊,好哥哥。”
我曖昧地笑他,“記住,你讓我的三個利潤點,我錄音了。”
林祁別開頭,眼神卻不自覺地往我這邊探,低聲回應,“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