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慶也要回京是不?」
另一人答:
「是啊,聽說她嫁給一個泥腿子將軍。」
「何止是嫁人,聽說她已生子。」
「竟然有人不要命,敢娶萬慶那個潑婦?」
「哪能,你以為人人都是我們這些公子哥?那些人,有條大腿伸過去,人能不緊緊抱著?」
頓時,一桌哄笑。
他們口中的萬慶,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軍。
也不知,誰有幸能被她看中。
大軍回京那日,陳二郎特意從國子監請假回來。
二十有一的陳二郎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他向我鞠了一躬:
「今日大軍回京,請千霓與珩也同去。」
我點頭應允。
就算他不說,我也會去的。
我想去看看回京的大軍里是否有陳大郎。
五年來,陳家寄給邊關的書信無數,一封回信也沒收到。
也不知陳大郎是否還活著。
若活著,為何五年不給家中寄信。
收拾妥當后,陳二郎抱著森兒,領著我去了主街。
他帶我上了主街茶肆二樓靠窗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陳二郎一個月前定下的。
也就是說,他一個月前就知曉大軍要回京,但從沒在家里說過。
位置實在太好。
好到我能清楚地看見馬背上坐著的陳大郎自然地從與他并騎的紅衣女子手中接過稚子。
他看向稚子的眼神里充滿慈愛。
那稚子與森兒有五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