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過去發生的事,我就恨。
沈錦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兒,湊過來溫聲問:“怎么了春艷?”
我摸著光潔***的臉,佯裝難過:“今天遇到了老家鄰居,說我爸挑水澆菜摔倒了,腰給扭傷了,我想回去看看。”
沈錦城脫口而出:“你回去了,雨晴怎么辦?”
他意識到這話不妥,笑道:“你就算回去也幫不上忙啊,要不給你爸捎點錢?我今年還帶畢業班,這兩天學校提前開學,我忙不過來啊。”
我語氣堅定:“我必須得回去。實在不行,雨晴我帶著。”
沈錦城不滿:“那怎么行,她還不到兩個月,怎么能擠長途汽車!”
氣氛忽然就僵了,我們誰都不說話。
這時,白何芝怯生生地說了句:“要不,這事就交給我。白天我幫師母帶孩子,等老師下班了,再交給老師。”
不等沈錦城開口,我便先淚眼婆娑地望向白何芝:“那真的太好了,我該怎么感謝你呢。”
白何芝低頭,避開我的目光,抿唇笑道:“老師、師母在學習和生活上幫了我那么多,這是我應該做的。”
沈錦城的興奮都快從眼里溢出來了,可故意板著臉對我說:“你盡快回來,小白馬上要去北京了,最近要準備各種材料還有行李,咱們不好多麻煩她。”
“知道了。”
我應了聲。
暗中,我拿出雙面折疊小鏡,往桌子底下照。
呵。
此時白何芝脫了她的布鞋,赤著腳,偷偷地往沈錦城褲襠處蹭。
沈錦城喉頭滾動,臉頰潮紅,一杯接一杯喝酒,笑著說:“這酒真勁兒大,都上臉了。”
呵,狗男女!
次日,我早早收拾了行李。
等白何芝來后,我才出門。
沈錦城親自為我買了票,送我上了長途汽車。
我向他揮手告別,等車開出城后。
我立馬下車,步行返城,直奔城西那家照相館。
“老板,你這里有攝像機嗎?”
老板笑著問:“小姑娘,你是準備結婚錄像嗎?”
我搖頭,準備拍點辣眼睛的東西。
空口無憑,我要讓這對狗男女的學校、單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
誰知老板說,錄像機借出去了,得兩三天才能回來。
問我可不可以等?
我蹙起眉,等到是可以,就怕遲則生變。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
上輩子的這時候,有個港城來的年輕男人在街上攔住我,說我形象好,要不要試一下演戲?
他說自己8月22號會離開這里,如果我有意愿的話,可以去迎賓招待所參加面試。
回家后,我把這事說給沈錦城。
沈錦城說我只是個初中畢業的服務員,沒文化,一臉的土氣。
這種好事,怎么可能落在我頭上。
他說那人肯定騙財騙色,不讓我去,讓我安心在家帶孩子。
當時我太年輕,竟覺得他愛我,為我著想。
過了很多年,我在電視上看到了那個港城男人。
著名的導演陸雋榮,演員出身,兩度獲封影帝,栽培出了很多巨星。
當場捉奸沈錦城和白何芝固然要緊,但面試的機會更重要。
所以這次,
我要去,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