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了十月初六。
本來還選了幾個明年的日子,但祁玉很是著急。
重來一世,我自然知道他在急些什么。
想來是那賤婦已經懷了他的賤種了。
想起前世,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
在這備婚的一個多月里,我成了京都貴族茶余飯后的笑談,就連我的好姐妹柳家大娘子也在一次別家的家宴上問我是不是瘋了。
我說:“我原以為你會生氣的。”
“可快些閉嘴吧,就那等子貨誰愛要誰要!但不能是你要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拗不過兒子唄,我要是不讓他娶,他就要跟那位私奔。”
好友愣了愣,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和心疼。
我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不過幾句閑言碎語而已。”
比起我前世被軟禁至死還算不得什么。
話落,一個人影突然闖入我的視線。
我握緊了手帕,瞬間紅了眼。
好友看我看得久了,順著我的視線過去跟我介紹:“那是邵老太師家的姑娘,本來我想把她說給你家大郎呢,哎……
“那可是個打著燈籠都挑不來的人兒。若不是我家門第不如你家,我早就去給我家三郎說媒了。”
“我知道,我知道。”
我轉頭用帕子壓了壓眼角,我最是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了。
因為她就是我前世的兒媳婦,邵琴芝。
她是我活了大半輩子見過最知書達理,最豁達開朗,最最好的女兒家了。
可惜眼瞎看上了我養的畜生,歡歡喜喜地進了我家門,卻到死都是女兒身。
不過這一世不會了,我絕對不會讓她跟我家那個畜生扯上半點關系。
可不等我挪開視線,她就看向了我,微微一笑沖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