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他被看得身體開始有些抖,秦以棠才重復了一遍之前的問題,“實習期間想不想去秦氏?”
溫予涼:???又來?
“想去的話直接到總裁辦,程懷會帶著你。”
秦以棠是商人,一個圈養的協議結婚對象,和一個未來會給他帶來可觀利益的高材生,他自然更傾向于后者,他也相信沒人會不想抓住機會往上爬。
這樣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潛力股,稍加投資一定會獲得豐厚的回報。
然而機會給了出去,他竟然看到溫予涼搖頭了。
“老公……秦董,還是算了吧。”
秦以棠沉默幾秒,“理由。”
因為不想跟你有利益牽扯,三年之后我要出國再也不回來,離婚后還跟你相處我怕翻車,我也不喜歡給人做舔狗……
“因為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太忙了。”溫予涼小心又羞怯的看著他,“老公你已經夠忙了,我再這么忙,就沒時間多跟你相處了。”
秦以棠險些被他氣笑了,也終于理解了程懷為什么那么看不上他,因為現在自己也是一樣的想法。
愚蠢,沒有自知之明,貪心,上不得臺面……
這些都是他給溫予涼的標簽。
有能力卻不思進取,只想要虛無縹緲又一文不值的愛情,甚至不惜為此奉獻一切,眼前這個人,眨眼間就從利益制造者,成了只有一張臉還能看的漂亮玩意。
氣氛沉默又壓抑,溫予涼卻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
舔狗就該是這樣的啊,難道我說的還不夠舔?
他猶豫著要不要再找補一下,耳邊卻傳來了男人的命令,“去洗澡。”
秦以棠看他歡天喜地的上樓,腦海里只有四個字:物盡其用。
既然他自己要做扶不上墻的爛泥,那就在應該有用的地方多發揮價值吧。
溫予涼發現今晚的秦老板格外兇,特別粗暴,說把他當工具人都不準確了,應該是只把他當工具,結束后他硬是沒爬起來。
秦以棠洗完澡見他還躺在床上,語氣透著些不耐,“把這里收拾干凈回你自己房間。”
心里再怎么覺得這是老板該有的權利,可委屈這種事真不是想壓就能壓下去的,溫予涼想裝出平時的嬌羞,但身后的疼痛到底是讓他在起身時疼出了眼淚。
秦以棠看到了,卻什么都沒說,點了支煙站在一邊看他動作,弄臟地毯時頓了頓,吐出一口煙,“明天讓人把地毯洗了。”
溫予涼身體一僵,明明他沒說什么重話,帶來的屈辱卻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真的……太渣了。
但他是老板,還得靠他保命。
床都收拾好,溫予涼顫顫巍巍的往出走,到門口時轉身朝還在抽煙的男人笑了笑,“老公,你明天會回來嗎?”
男人夾煙的手明顯一頓,隨后臉上添了些冷意,“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們之間的合同隨時可以終止。”
“我……我知道了,我不問了,老公晚安。”
門關上了,秦以棠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被他剛才關門時流淚的表情弄得有些煩躁。
怎么會有人為愛卑微到這種程度,明明感受到了自己有意羞辱,還能滿眼期待的問明天回不回來。
或許程懷說的是對的,這個人哪里都符合協議結婚的標準,卻太愛自己,愛得可憐又卑微。
說到底就是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小孩,跟個小孩談什么生意生什么氣,放家里當花瓶擺著就行了,給欺負得哭哭啼啼實在沒必要,以后還是相安無事少理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