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難得跟他說這么多話,溫予涼受寵若驚,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辜負老師期望的,以后一定好好學習……”
他在那不停保證,畫風逐漸變成了家長檢查孩子學業,秦以棠覺得有些好笑,但也沒打斷,等他說完才開口,“想不想去秦氏實習?”
溫予涼懵了。
秦老板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這是什么考驗嗎?看我安不安分?有沒有野心?
看他一臉呆滯,秦以棠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先吃飯吧。”
一頓飯溫予涼壓根沒吃出來是什么味,站在路邊打車時還在思考秦老板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輛熟悉的邁巴赫突然停在眼前,車窗降下來,他都沒看清秦以棠的臉,只聽到不容抗拒的兩個字,“上車。”
溫予涼欲哭無淚。
完了,平時我哪有這待遇啊,現在都能跟老板坐一輛車了,不會是剛才的考驗沒通過,要被開除了吧……
車里有點冷,不是溫度冷,而是氣氛冷,就算沒事的時候秦以棠坐在他身邊也讓他壓力山大,更何況自己剛才好像還惹著他了。
沒人說話,只有程懷放的音樂在安靜的氣氛中流淌,溫予涼如坐針氈的等到車停在別墅外,努力露出一個討好的笑,“老公……”
“下車。”
溫予涼立刻閉嘴,小心翼翼的下車進別墅,連留他過夜都不敢。
人進門后,秦以棠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駕駛位,“你知道他成績這么好嗎?”
“知道。”程懷嘆了口氣,“秦董,婚前我把他所有資料都發給你了。”
秦以棠根本就沒看,他并不想為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
“說說吧。”
兩人從初中就是同班,程懷明白他這是在重新估算溫予涼的價值,言簡意賅的總結,“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如果你愿意花時間和心思培養,不出意外的話,他不會比我差。”
“不對,應該能比我做的更好。”
“比你更好?”秦以棠懷疑他在說胡話。
程懷笑著點頭,“當然,畢竟我不能陪睡。”
語氣是開玩笑的,但里面的看不上太過明顯。
“你對他很不滿?”
“我有什么不滿的,他又不是我的結婚對象。”
程懷嘴上沒說,但眼神里都是“那是個蠢貨,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一個男人,自己過的風生水起才是正路,成天給別人當舔狗當得沒了自我,被愛情畫地為牢,實在太可笑。
溫予涼發現車沒開走,在客廳坐立不安,直到門被打開,他立刻走過去拿出準備好的拖鞋。
秦以棠看著他動作,腦海里卻在回想程懷說的話。
“老公……”
溫予涼放下拖鞋仰頭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他的長相并不是很軟萌的類型,沒有表情的時候甚至有些冷,如果傲氣一點活脫脫的就是朵高嶺之花,名副其實的冷美人,可惜對著秦以棠他總是弱勢的一方,這樣的角度更加給人一種軟弱可欺的感覺。
乖巧得過了頭,甚至有些卑微,但卻是秦以棠很喜歡的類型。
不多事,好拿捏。
溫予涼一直致力于往這個方向演,見秦以棠坐到沙發上不說話,他就低著頭站在對面,軟著聲音委屈巴巴,“老公你生氣了嗎?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跟我說我都會改的……”
一直沒得到回應,溫予涼心里有些沒底,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對上了男人審視的目光。
溫予涼后背有些發涼,腦海里拼命回想是不是自己哪里暴露了做舔狗都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