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果果這才發現地方的血跡,嚇得不輕,慌忙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救護車很快趕到。
王果果臨上車前跟沈秋白說了聲謝謝,護士才要關門,沈秋白卻長腿一邁跟著上了車,王果果有些意外,沈秋白解釋,
“我如果就這么走了,阿序回頭得怪我,等到了醫院我通知阿序過去。”
王果果更意外了,“你不知道他倆分手了?”
沈秋白,“什么時候?”
“一周前吧。”
王果果心里覺得奇怪,陸時序天天跟這幫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怎么可能不說?可沈秋白的表情不似作偽,難道真不知道?
沈秋白感覺一股血氣直往天靈蓋沖,他努力壓著嘴角上揚的弧度,“為什么分手?”
“我怎么知道?”
王果果聳聳肩,
“陸時序好日子過到頭了唄。”
沈秋白垂目看向躺在對面的女人,她臉色很白,唇色也淡淡的,整個人看上去了無生機,可卻絲毫無損她的美麗。
阿序真舍得放手?
沈秋白想到最近這陣子陸時序總帶著個***在身邊,那姑娘細皮嫩肉,滿臉的膠原蛋白,還有點嬰兒肥,跟江漾念書那會兒像極了。
阿序不會因為***跟江漾分手吧?
那可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院,沈秋白一路上細心而熱情地忙前忙后,王果果對他很感激。
以前她一直對陸時序以及陸時序身邊的人沒好感,現在看來這個沈秋白還不錯,明知道江漾跟陸時序分手了依然肯幫忙。
沈秋白趁著王果果在病房安頓江漾的功夫跑到消防樓梯間抽煙,他還是不太放心需要確認一下,“阿序,我在D野酒吧,你來玩嗎?”
“不玩?”
“我最近喊你,你總是沒空,在忙什么?陪女朋友呢還是陪***?”
“真分手了?”
“阿序,你可想好了,江漾那么漂亮,你撒手了她身邊會有一堆男人追,到時候她跟別人在一起你不會吃醋反悔吧?”
此時還在公司加班的陸時肆聽著那頭沈秋白似真似假的試探,敏銳地察覺到什么,“你現在跟她在一起?”
沈秋白心頭一驚,不知怎的居然有種被對方看透的錯覺,下意識坦白,“她住院了。”
陸時肆跟沈秋白說話的空隙已經將此人的資料又過了一遍,沈秋白上過的學校干過的工作交過的女朋友,家庭情況社會關系一目了然。
陸時肆的目光掠過照片中的女人們,幾乎都是相似的面孔,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只有陸時序那個蠢貨才會看不出他好兄弟的賊心。
想到沈秋白每次干那事的時候腦子里想的都是自己好兄弟的女人,陸時肆就感覺一陣惡心,而現在沈秋白明顯還對江漾虎視眈眈。
“哪家醫院?”
陸時肆讓江漾從虎口脫身可不是為了把她丟進狼群。
沈秋白心頭一沉,“你不會要過來吧?”
“嗯,我過去接你,順便喊幾個弟兄,好久沒一起喝酒了。”
掛斷電話后,沈秋白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陸時序怎么好似變了個人?說話不像以前那么直來直去,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凌叔親自開車將陸時肆送到醫院,不過陸時肆并沒有下車,只是叮囑凌叔去看看江漾的情況,然后自己給沈秋白打電話。
沈秋白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正看到陸時肆靠在車旁抽煙。
不過一周沒見,阿序頭發剃短了,根根豎著,煙霧繚繞中映出深邃堅硬的輪廓,他腰板很正,難得穿一次西裝,顯得尤其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