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傷口后,我被陸知年送到祖宅門口。
傅瑤和哥哥傅鴻的笑聲從院子里傳來。
陸知年小心翼翼將我扶下車。
“我提前一天來接你。”
“或者......”
他將名片塞在我手里,“你可以隨時(shí)找我”。
我沒作聲,陸知年上車后,燈影下多了兩道人影。
我轉(zhuǎn)身,看見傅鴻和傅瑤站在門口,手里拿著飛盤。
黑色狼犬突然沖過來咬了我一口,我疼得摔倒在地,整個(gè)身子都在發(fā)顫。
傅瑤撲哧一笑。
“哥哥,這是哪里來的乞丐。”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
下一秒被傅鴻厲聲喝斥。
“回來benny,什么臟東西你也敢去撲。”
“咬她一口你都得再打一次疫苗。”
狼犬夾著尾巴退回。
傅鴻擰著眉滿臉不悅。
“竟然讓你回來了。算了,看你剛才逗瑤瑤笑了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放你進(jìn)門。”
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謝、謝謝大少爺......”
傅鴻愣了愣,他雙手插兜,面色嚴(yán)峻。
他突然向前。
我卻再次被恐怖的記憶侵襲,一步步往后爬。
“別打我,別過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傅鴻頓在原地,擰著眉嫌棄的捏著鼻子。
“跟個(gè)瘋婆子一樣,看著你的臉我就難受。”
聞言,我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臉,將自己幾乎埋在了地上。
“對(duì)不起,對(duì)不起。”
“我會(huì)遮住的,我不讓你看到......”
傅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一笑。
“瑤瑤說得沒錯(cuò),你果然變乖了。看來還是得讓你多長點(diǎn)教訓(xùn)。”
話落,他帶著傅瑤離開。
離開前,丟了一句話:
“爸媽今晚要回來,把她收拾干凈點(diǎn),別讓爸媽糟心。”
管家為難地看了我一眼。
進(jìn)屋后,站成兩排的傭人,無一人敢上前。
反倒都捂著鼻子后退,即便他們知道我是傅家真正的千金。
我捂著肩上撕裂的傷口挪著步子。
“我、我自己可以,謝謝。”
周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抵達(dá)臥室后,發(fā)現(xiàn)我的物品早就被清理出去。
現(xiàn)在這里成了傅瑤的雜貨間,裝著她未拆的禮物,不要的垃圾。
擰開噴頭,熱水像烈焰一般灼燒著傷口。
后背密密麻麻的針孔,胸前被電擊燙壞的痕跡再次撕裂開來。
我將水流開到最大,疼痛襲遍全身。
我想,傅菁已經(jīng)死了。
死在那片山上,那個(gè)廢棄工廠里。
她再也不會(huì)去渴望這群人的親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