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生父母找回后,只因吃飯時坐了假千金的位置,親哥就將我丟給了綁匪學(xué)乖。
“一只流浪狗,也配上桌吃飯?”
而綁匪要贖金時,我的未婚夫卻滿臉冷漠。
“五千萬?就她那樣,五塊我都嫌多?!?/p>
要不到贖金,我被綁匪整整折磨了三個月,好不容易逃了出來。
親哥說我不知廉恥丟了傅家顏面。
爸媽讓我把未婚夫給假千金。
我照單全收。
可我真的走后,他們卻哭著求我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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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垃圾桶撿垃圾吃的新聞上了熱搜。
親哥看到后,惱怒地給了我一腳,隨后命人用拉豬車將我送去了郊外。
“不就把你忘在綁匪那兒了嗎?為了報復(fù)我們,你真能下血本!惡心死了!”
我哭著跪在他的腳下,朝他磕頭。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p>
“求你,求你不要把我丟到這里!”
我好不容易走到市里。
郊外的垃圾桶,沒有吃的。
額間的血流淌,可他沒有一絲憐惜,只是用腳挑起我的下巴。
“你果然是個有心機的女人?!?/p>
他看不到我滿身的傷痕,也看不到我雙手長出來的爛肉。
轉(zhuǎn)身離開,毫不猶豫。
我想回市里,可我不論走了多少次,依舊會被他的人扭送回來。
陸知年找到我時,我正在和狗搶食。
他打開車門,長腿彎折,瞇著那雙丹鳳眼瞧彎腰跪在地上的我。
替我趕走了那只野狗。
“傅小姐,你......”
我伸手擦干凈剛吐完的嘴角,手背的傷口再次撕裂開。
陸知年手伸向我,被我后仰避開。
“別碰我、不、不要......”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卻撞翻了一旁的垃圾桶,垃圾傾斜下來。
仿佛,我本就屬于垃圾。
可陸知年從垃圾里將我拉了出來。
我怔怔然地看著他,莫名的,我號啕大哭出來。
被綁匪虐待折磨了三個月,渾身沒有一塊好皮膚。
咬舌吊著一口氣才逃了出來。
又在大山里徒步了百十公里。
渾身散發(fā)著難聞的氣味不說,還滿是血漬。
指甲被拔掉后的血漬已經(jīng)發(fā)臭發(fā)黑。
腳底的傷口磨得血紅發(fā)亮,側(cè)邊潰爛流膿。
我都沒有哭。
可這一刻,我不知原因,卻哭了出來。
陸知年抱住了我。
下一秒,帶著木質(zhì)香氣的西裝裹在我破爛的身上。
“別怕,我?guī)阕?.....”
陸知年一揮手,車門被保鏢打開。
回到昏暗車廂中,我終于恍惚過來。
我已經(jīng)活著逃出來了。
在我親生父母、親生哥哥拒絕支付贖金的三個月后。
我從綁匪的窩點跑出來,帶著一身的傷痛。
然而來接我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哥哥,是一個我怎么都沒想到的兒時鄰居。
我坐在陸知年旁邊,我竭力收起自己的四肢,還是被一眼看到。
“怎么瘦了這么多,還受了這么多傷......”
他干凈的帕子遞到我眼前,眼睛不時落在各處。
“擦一擦吧......”
我不確定陸知年為什么在這里。
按照我爸媽的說法,我沒走丟之前,和陸知年經(jīng)常一起玩。
記憶里那個會彈鋼琴卻總是哭泣的男孩,怎么也無法跟眼前的男人重疊在一起。
他是如此矜貴冷傲,怎么會是那個哭泣包?
我被找回傅家后,跟陸知年在假千金傅瑤的生日上見過。
他當(dāng)時怎么說的來著?
“好久不見......”
多么陌生的詞匯,現(xiàn)在他又說了一遍。
“好久不見,傅菁......”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情況很復(fù)雜,但我的事情也比較緊急。”
陸知年當(dāng)場掏出一份“婚前協(xié)議”。
“七日后舉辦婚禮,我?guī)湍闾与x傅家?!?/p>
我的身子一顫。
陸知年繼續(xù):“有我的助力,你想做的事情更容易實現(xiàn)?!?/p>
他好像能讀懂我的心。
“條件是你不準(zhǔn)再回傅家,結(jié)婚前,必須跟傅家的關(guān)系斷干凈?!?/p>
我搶過筆,當(dāng)場簽了字。